子女终身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父母若爱怜,还能为你多加寻觅,若不爱怜,便只有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白棠闭上眼,缓缓道:“汝阳,即便我是喜欢他,真的对他动心了。”
“也从未想过,把我的终生托付给他;也从未想过,去依靠他什么。”
“一个再靠谱的男人,他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彼时,你无法自立当如何?”
“等吗?”
“求吗?”
“还是耗着?”
她需要他提供的,唯有一些情绪价值。有,当然很好;没有,也不会说活不下去了,依旧可以好好的生活。
其他的,白棠自己都可以做。
汝阳嗫嚅道:“女郎倒是和安听音有几分相似……”
“你我莹莹之光……蚍蜉之力。”
“何以抗争……”
世道教女子从夫,教女子不可抛头露面,一纸休书断女子活路。依靠男人,是她们为数不多的出路。
白棠:“汝阳,弱小,相差甚远,便连抗争的想法都没有了吗?别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便是想也不能这样想。”
给自己负面的心理预设,并非什么好事。
汝阳颇为头疼。
怪她说啥不好,偏生说到这话。
女郎说教起来,真的遭不住。
“女郎,女郎,晏初这个混蛋,你们之前认识吗?”
还是八卦来的好。
听别人的故事,有趣多了。
“不认识,我和晏初并未见过面,我是在你们的记忆里发现了他。”
汝阳长长的“噢”一声:“敢情是一见钟情了。”
“女郎,只看脸是肤浅的行为!”
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