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棠觉得张意晚应当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的原因。
盛永沉若有所思:“世道如此?”
“可不就是世道如此吗?女子可没有男子那样等同的权利。有权有势便能一夫多妻,同时要求女子一心对待丈夫,丈夫却可以一心对几个女子。秋妹妹若是生在穷苦人家,便更知女子的不易,娶不起妻子的人多的是,两兄弟共妻也有。而这青楼,是供男人们寻欢的,家里纵使几朵娇花,也念着外面的野花。”
凤仪楼做的这档子买卖,即便是过很多年,依旧是禁止不了,需求摆在这里,便永远有供应。
盛永沉默然了好一会儿,睡在软塌上的时候,还想着这般言论,这话要让其他男子听到了,可得跳脚。
夜幕沉沉,凤仪楼里却仍然欢声笑语,只能说,白棠的这间屋子隔音十分好,听不到多少不堪入耳的声音。盛永沉估摸着白棠应是睡着了,方才起身,从正门走不太现实,他仍然打算从窗户离开。
只不过,推窗户的时候却没有推开。
不知何时,白棠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一头青丝如瀑,悠悠闲闲的:“秋妹妹这是做何?”
盛永沉险些被吓到:“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白棠浅笑着:“有声音吓走了秋妹妹该如何是好?”
没声音才吓得死人!
盛永沉心里吐槽一句:“我要离开。”
白棠双手环抱着:“秋妹妹,我没过足瘾之前,是不会放你走的。秋妹妹想必是大家族出身,身份高贵,若我……”
盛永沉威胁道:“你不怕死吗?”
白棠眸光幽幽:“死又有何惧?可我的死能够让秋妹妹永远记住我,有何不好?”
盛永沉鸡皮疙瘩起了一声,总觉得白棠哪里不正常,好似在他面前就变了一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