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样的修炼之人，肆意张扬的活过吗？几千年没有人飞升了，白小姐也要飞升了吧，可据我所知，飞升之后，你依旧不得自由。”

他的语气很轻，很缓和，仿佛是站在白棠身边为她考虑一般，带着深沉的蛊惑。

白棠淡淡一笑，司寇子明的话对她没有半分影响。

“我现在很好，不存在所谓自由与不自由。没有什么执念。”

司寇子明不相信：“可你不会有遗憾吗？”

白棠：“有遗憾多正常，有遗憾便一定要去弥补吗？”

她的遗憾可不要太多了。

事实上，无论选择怎么活，选择哪一条路，都会有遗憾。

白棠温柔道：“为一己之私枉顾他人性命者，不赦。”

司寇子明猛的吐了口血，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便垂下了手。

太快了，快到司寇隐墨都没有反应过来。

“爸1

白棠看着司寇隐墨恨意凌然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亲友子孙享之，亦受其累。”

司寇隐墨抱着自己的父亲，咽下涌上喉间的一口血：“你们这群人，高高在上，有什么资格审判人间。今日夏国繁荣昌盛，我司寇一族功劳匪浅。是我们，每一代的牺牲，才保全的天下人。”

白棠：“是吗？少主，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们司寇一族，当真清白吗？千年的繁荣不是你们踩着别人的骨血上来的吗？想必少主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不愿意承认罢了。”

“司寇一族，无一人无辜。”

“享受的时候挺开心的，到现在清算的时候，又开始不甘了。一点担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