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观注意着时间，打开窗户通风，又把屋子收拾干净。

他的身上，把衣服稍稍动一动就能看到草莓。

还有半个小时，柳扶风就该离开了。

许砚观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抱着不撒手：“我才开荤……”

大抵是发生了关系，更加亲密了，柳扶风也很无奈：“说的我不是一样。”

许砚观在柳扶风耳边报了一串数字：“走这个联系方式，不会被人发现。我看到了一定会回你。”

柳扶风默默道：“过去没有联系你，主要是因为江兴盛对我不放心，还因为我对你仍然有一丝疑虑……”

许砚观抱着轻轻摇晃着，好不恣意：“疑虑什么？时间证明一切，无论我和你在哪里，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扶风，我知道你仍然想继续潜伏。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其他人换你这个位置，不是疯掉，就是彻底沉沦，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呢?能救的人你已经救了，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原本就很苦了……江兴盛，哼，这次就是来杀他的。”

谁来接应他们，已经非常明显了。

许砚观也不想瞒着柳扶风。

“扶风，想做什么放手去做。累了困了，还有我呢。你呀，就是太好了，心理负担很重。”

柳扶风叹口气：“这样的环境，轻松不起来……”

每天做的事情啊，就是一些谁看了都怕的事，说再多，还是做了，无论目的有多好，总归是沾上了无辜者的血。没心理负担，不现实。

“扶风……这样的环境会有消失的一天吗？你我都清楚，如此庞大的黑暗势力是怎么出现的……夏国……很多都是挂了个名在那里，喊着口号，没有落到实处……杀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问题……依旧在。”

头挨着，柳扶风也沉默了一会儿：“你我的脚步不能停下，多余的，暂时也做不了。”

有这份心，但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这个力。

把夏国内的势力扳倒，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扳倒了，再怎么，近十年内，黑暗势力不会怎么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