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没有把这点异常放在心上，专心应对眼前的困境。

逃到安全地方，安排好一切后，柳扶风才把许砚观拉进房间。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太乱了。”

许砚观不在意的把她拉过来：“扶风，你确定要和我谈乱、危险吗？”

“别生气，扶风，我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五十多岁才来，你别怪我。”

柳扶风哪里有什么脾气：“我怪你干什么？”

她和他之间很奇妙，即便是长时间不见，再见都能一眼就认出对方，也没有觉得生疏了，依旧很自然。

许砚观解开她盘起来的头发，拿过来一把梳子：“早就想给你梳头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扶风，你别说话，先听我说。”

“我来找你，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扶风，我和你都老了啊，能有多少年呢？又有多少人可以活到一百岁呢？我已经把我最好的年华献给夏国，而你，其实也献给了夏国，以沉重又痛苦的方式。”

柳扶风的发质算好的，许砚观梳着的很轻。

“我不打算回去了，也不会回去了。我来和你一起组建一个家了。你过了三十年的生活，日后，有我一起。这三十年，我很幸运了，每次执行任务都活着回来了，还能有自己的选择。训教虽然苦虽然累，但周围的环境挺好的，不像你这样，一堆变态环绕着。”

柳扶风静静的听着，很不是滋味。

“砚观，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若是可以重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