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和回道:“我出门时嘱咐过金戈,不得寻我。可以留下来的。”
白橖指了指软塌,把灯拿开了一点。
“下不为例。”
“你呢?”
“你休息就是,我正好有点兴致,着一副丹青。”
“画我吗?我生的很好,入画不亏。”
柳相和眨眨眼,他属于美而自知的人。
“美人微醺卧榻迷茫入睡,想来也不错。”
白橖把东西弄好,轻轻一笑。
柳相和把炉火搬到了白橖身旁。然后躺上软塌,摆了一个姿势。
“你这样睡觉不嫌累吗?自然点,又不是什么大事。”
柳相和辩解道:“我素日里就是如此。”
白橖开始研磨,闻言笑道:“手撑着头一整晚?手不麻?”
柳相和默默的收回了手,换了个动作。
“睡吧,别看我了,以后时间还多着。”
柳相和欲言又止,老老实实的躺着,闭着眼。
这样急切,总是想着黏在一起,时时刻刻都能见着。生怕时间不等人,一晃再也不能这样了。
原本以为很难睡着,没曾想,一会儿就睡着了。
屋子里的灯光彻夜未熄,白橖靠着椅子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便看了看画。
画上的墨迹已经干了。
此画,用得墨是上好的墨,千年不褪色。
旁边没有落下自己的印章,也没有只言片语留下。
纸张响动的声音让柳相和醒了过来,迷糊不清的时候,声音也变得软乎乎的:“子舒,你这是一夜未睡吗?”
白橖摇摇头:“你赶快走吧,一会儿,侍女都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