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嫁给他，你会幸福吗？成亲不是一时脑热，这是要一辈子的事情。”

“他这副孱弱之躯，又能撑多久，难道叫你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吗？”

但凡换个厉害的人，欧阳阙明都能心甘情愿的离开，不再对白棠抱有喜欢。

偏偏是柏卿云这看着就没几天寿命的人。

欧阳阙明有几分激动：“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你要拖累她，你要她成寡妇。你能活多久，你的一时欢愉之后，你有考虑过白姑娘何去何从吗？你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做法。”

“欧阳兄。”白棠缓缓道，目光平静如水，不起波澜“我与卿云，并非旁人所想。还记得吗？我们曾讨论过爱是什么。”

“今天，我再说一次。爱是唯一。唯一的前提下，占有与成全，都少不了。白棠此生唯卿云一人，他不在了，也只他一人。”

“卿云现在的时日无多，是肉眼可见的，可欧阳兄也无法保证你的明天就没有意外，我们现在知道了，难道就避开吗？我想，我的选择很清楚，我们要珍惜现在的时间。”

白棠平和的嗓音如潺潺溪水，温和又有力。

柏卿云：“我原打算认命了，就拖着这具浑身是毒的身体苟延残喘，寻机报仇，了了此生。可是，偏偏遇见了小棠儿，看一眼，就着迷了，我不甘心死了，我要活下来。”

“我吃了很多苦头才活了下来，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想过，但只要一想到，我不赴约，她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痛至极，说我自私自利也好，我就是不愿放手。”

无论她是不是这个模样，都不放手。

“小棠儿聪慧果敢，欧阳少侠心悦她，这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我们要成亲了，欧阳少侠只管祝福就是。”

欧阳阙明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你们的婚礼，我会来的。柏卿云，你敢对她有半分不好，我还会回来抢的。白姑娘，祝你们……幸福。”

终究是晚了一步，于是，晚了一生。

那日小阁楼趴着的女孩，慵懒沉静，温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