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只点头嗯一声。
大家瞄了眼张酸奶。
张酸奶:……
同灯法师沉吟两秒,也出声道:“是啊,我作为佛门弟子,却全然没想到照夜清竟是你,惭愧惭愧。”
大家瞄了眼张酸奶。
张酸奶:……
果然!这群里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候的她竟然有些庆幸群主昏迷了、那沙雕无名也失踪了,不然嘲讽她的人还要多两个。
接着只听罗怀安出声说:“这很正常,要让我来猜,无论猜照夜清是谁,哪怕是将整个玉京的人猜个遍,我也想不到照夜清竟然就是青菜没谈恋爱的女朋友,被某人奉为女神,要在她面前保持形象,竭力隐瞒,不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在群里做过的那些蠢事的室友,哪曾想到,某人的一举一动一直被照夜清看在眼里。”
他妈的你还帮我回想!?
张酸奶拳头咯咯响。
体内神剑蠢蠢欲动。
灵力散溢,杀意蔓延。
身边的小姑娘和桃子听不懂,但大觉精彩。严苛绫则坐在另一边,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张酸奶深吸了两口气,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军校,不可以随意动武,并且要算起来,也是那个装逼犯的地盘,自己还得智取。
沉默两秒,她松开拳头,忽然问道:“刚才问你叫什么,你还没回答呢。”
众人闻言,又都看向了罗怀安。
罗怀安冷冷的盯着张酸奶:
“吴诶蔚!”
“喂?”张酸奶假装听不懂,“姓喂还是叫喂啊?”
“姓吴,口天吴,吴诶蔚。”
“噗!这什么鸡儿名字?”
“还行,和张酸奶差不多。”
“?”
张酸奶瞄了眼其他人的神情,沉声说:“王庭垃圾的嘴果然比剑还快。”
“剑宗小丑的脑子果然比耗子还小。”
“!”
张酸奶又捏起了拳头,决心不说话了。
“各位,去打饭吧。”陈舒咋舌,说,“咱们抛弃食不言的优良传统,边吃边聊。”
“好。”
众人全都起身。
潇潇也跟着姐夫姐姐起身。
几分钟后,大家重新坐下。
张酸奶看着吴诶蔚,很好奇她戴着面具怎么吃饭,但为了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她还是没有吭声——她知道以这群沙雕群友的性格,肯定是要问的。
果不其然,那道士率先开口。
“吴施主,你戴着面具如何吃饭?”
“……”
吴诶蔚没有说话,却给出了回答。
只见她什么也没动,脸上科幻的金属面罩便像活了过来,如水银一般流动,随后底下竟消失了小半截,露出了鼻子以下的区域——只能看出她的皮肤很白,下巴尖而小巧,很漂亮的唇形。
张酸奶忍不住了:“你平常在家吃饭也戴着面具吗?”
“不关你事。”
“洗澡也戴着?”
“……”
“睡觉也戴着?”
“……”
“这面具有什么用啊?”
“……”
“你是不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
“……”
“跟你说话呢!”
“生气?”
吴诶蔚用勺子舀起一勺炒饭,停在半空,转头看了她几秒,随即又看向旁边的宁清:“照夜清平常这么对你的时候你也会生气吗?”
“!”
张酸奶再次闭上嘴巴。
桌上几人都憋着笑,表情深深地伤害了她。
不多时,只听旁边玄贞师父问:“吴施主可去看了群主了?”
“去了,昨天。”
“曹辞为何袭击他?”
“本源。”
“果然如此……”
玄贞师父叹息了一声。
严苛绫终于找到机会,插了句话:“群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身在玉安观的玄贞师父还没回答,刚去看了群主吴诶蔚也没回答,倒是同灯法师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群主清醒之日,已經不久了。”
“怎么说?”玄贞师父问。
“该知晓时,自然知晓。”
“那不久大概是多久?”
“不太久。”
“大概什么时候醒?”
“醒时醒。”
“……”
几个群友都露出无语之色。
只有宁清、陈舒和张酸奶对此感到很有抵抗力,潇潇则抬着头,面无表情的瞄着同灯法师。
接着几人一边吃一边聊,从群主聊到曹辞,聊到普洛形势,又聊到武体会,气氛逐渐变得融洽,张酸奶也逐渐松懈了下来,开始美滋滋的吃起了鱼丸和炸鸡腿。
可就在这时,那沙雕道士突然蹦出一句:“对了,奶奶施主,你是何时知道照夜清就是你室友的呢?”
“咳!”
张酸奶差點被呛着。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抬起头时,只见除了宁清和陈舒,大家都正盯着她,眼中都闪着异样的光芒,甚至包括潇潇和桃子。
“闭嘴吧你!傻逼一个!”
“……”
玄贞师父缓缓扭头,和同灯法师对视一眼。
于是同灯法师摇了摇头,假装为她打抱不平:“青菜施主和照夜清施主好不地道,一直瞒着奶奶施主。”
“群主也知道。”严苛绫小声说,“但他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吴诶蔚一边低头用勺子拨着盘中米粒,一边说:“我更好奇的是,当她知道照夜清就是她的室友时,当时她的表情和心理活动,还有照夜清在过去两年中每天看她犯蠢时的感受。”
“!!!”
张酸奶真想提剑砍了她。
不对!是砍了他们!
早知道她就不该来这场聚会的!
正气愤时,卻只听桌子另一头传来了室友的声音,清清淡淡:“虽然确实有些蠢,但其实也挺可爱的,挺有趣。”
“?”
张酸奶頓时一愣,连忙抠了抠耳朵——
我没听错吧?
清清特意帮我说话?
还夸我可爱?夸我有趣?
那一瞬间,张酸奶无比感动。
这场聚会果然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