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早说呀,是不是?你看这事闹的,这不误会了嘛,是吧!”
“有真货你赶紧拿出来呀,拿出来那玩意我不要了。”
吴邪被他气得长吐一口气:“假一赔二,合情合理,没问题,合理。”
说后看了白昊天一眼,白昊天不情不愿地走回去拿瓷瓶,看着老六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王胖子开口威胁道:
“瞧你那副德行,都是出来混的。给自个儿留条后路,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胖子的话对老六来说不值一哂,他可是十分明白的人。
领导对别人狠,那手下一定要拿出至少比领导更狠两倍的手段,来对付让领导记恨的那个人。
只要领导垮了,那就拿出十倍的狠劲儿来对付他,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层层拔高。
这样才能让领导看重,他瞥了跟在后面两个人一眼。随后看着白昊天拿着瓶子走了出来,老六伸出手来。
看着老六的样子,白昊天十分生气瓶子放上去之后,又迅速收了回来。
“这回看清楚了?”
吴邪看着拿着瓶子的老六,面色变。
既然他们已经是奔着砸店来的,能减少多少损失就减少多少损失。
虽然赔了钱,但是名誉可不能被他们砸了。
吴邪伸出手,做了一个要货的动作,接着道:“老六,这我也给你了,之前我给你们的货赶紧还我。”
一听说还货,老六笑了:
“成啊,我拿给你。”
三个人心怀警惕地跟了上去,一出门就看到老六在换货物,换过之后那人揣着真的竟然走了。
老六一把将假东西砸在地上,指着昊山居的牌坊怒喝道:“竟然卖假货。”
看着老六要动手,带的几个人瞬间操起家伙站在老六身后,他底气更足了:“你们昊山居就是家黑店,都来瞧一瞧,他昊山居竟然卖假货!”
看笑话已经深深地烙入了吴州人的骨子里,一听到别人发生了事故。
又有笑话可看,不管谁对谁错,也不问缘由,反正回去乐一乐。
一群人立即汇聚起来,对着昊山居的人指指点点。
吴邪面色阴沉,但白昊天比较天真。她立即开始反驳:“你放屁,是你使诈,刚刚真瓶子给你了,钱也退给你了。”
“你们人把真瓶子给抱走了,你想干嘛?”
白昊天越描越黑。
围观的人群立刻分辨出,她的昊山居是卖假东西的。
而在顾客反应过来之后,她把钱和真东西给了顾客。
听着一群围观的人矛头指向白昊天,老六气焰更胜。
“你可是亲口跟我承诺过,说你们店绝没有假货,对不对?签过合同的大伙看一看。”
说出他拿出合同书让围观的群众亲眼看看:“合同,合同都签过的。真真的,看呐,白昊天,昊山居。”
“大伙都看清楚了,我有合同的。签了合同,咱就得认账吧,对不对?”
“我六爷最注重的就是这种合约精神,我说的在理吧,大伙儿?我今个儿就要把你店拆了!”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吴邪眯着眼睛,白昊天不知所措,王胖子站不住了,撸起袖子:“我是不是没听错呀?要砸我四妹的店,来呀,试试!”
听着王胖子的话,老六顿时化成正义的代表,打假的先锋,他指着昊山居众人怒道:“今儿就是吴二白来了,他也没话说!”
这时候吴邪站出来了,砸店就砸店干嘛还牵扯到家里人,他故作强硬道:“老六,我们有事说事。但是我二叔的名字,不是你个王八蛋想提就能提的。”
“你要是再提一句我二叔的名字,我把你狗牙给你打碎。”
听到吴邪的话,老六也知道自己入戏太深了,再这样下去,打起来,也只能引过来警察,到时候薛五再打他一耙子,那就不好了。
他暂时冷静一下,不过还是不服不忿的看着吴邪,冷笑了一声,接着他便听到吴邪开始让王胖子放行。
戏还是要足一点为好,不彻底得罪吴邪,还怎么能得到薛五的信任?
“呵,还耍威风,兄弟们,给我砸!”
说着他手一指,带来的员工立即奔向昊山居。接着他再次向围观的鸟合之众指责道:“这就是我在他家买的瓶子啊。”
“没想到是个赝品,我找他们理论不认账。刚才怎么着?还想打人,你们看到没?看到没?”
“这就是吴家小三爷...”
事情果然闹成了这种地步,而这铺子找来就是被砸的。只不过里面最可怜的是白昊天,本来这事应该和她没关系的,但还是连累她受委屈。
吴邪在大家指责之中转身,心怀愧疚的他,不忍心看她一眼,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本来我就觉得你装修得不怎么样,这不正好吗?我帮你重新装修一下。”
他拍了拍白昊天的肩膀,话里有话道:
“别难过!”
说罢他也一脸面色悲伤地站在指责的众人之前,让他们拍照,让他们宣传,让他们被老六玩弄于股掌之间。
胖子看着满脸悲伤的两个人,不由得安慰道:“里面啊,也没什么值钱的好东西。这也省了咱们的事了,费劲给它扔了。”
“回头咱们再还他,这口气啊,以后再出。”
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战,地面上到处都是碎裂的瓷片。
老六看着这种情况,十分满意。这一次回去的话,薛五和他的关系一定会更近一步。
而薛五倒下之后,他作为催化薛五垮台的功臣。
以后的路只要谨慎,在新上位的人,也一定会受到重用,老六看了一眼昊山居众人,他冷然一笑。
“走!”
声音落下,砸店的人立即将手里的家伙扛在肩头,一个个得意洋洋的向门外而去。
旁边的人看着好戏已经落幕,再也没有什么可看了,也随之离开。
看着一群人扬长而去,吴邪带着王胖子和白昊天走进店内。毕竟场子被人砸了,他第一时间一选择关门。算是告诉外面的人,明面的战斗已经落了下风。
有支持吴家,可怜昊家,憎恨薛五的人现在也该团结起来行动了。
走到店铺走廊内,看着那碎的稀烂的瓷器,王胖子拍了拍白昊天的肩膀安慰道:“旧的不去,旧的不来。”
吴邪踢了两脚地上的碎片,脸上浮现出疑惑,随后在碎片里扒拉两下。
接着捡起其中一片,这可是好东西地下的。
昊山居的装修匆忙,没有那么好的东西,他拿着碎片坐在门槛上,仔细地打量着那些碎片。
白昊天坐在旁边,王胖子将椅子踢到旁边,翘着二郎腿无奈道:“都怪我,谁叫我有一个死穴呢。他们就捏着飘飘这个来讹我调虎离山,你说我,哎呦。”
接着他看向白昊天,正看见她正紧盯着手机。
“四妹,你这是报警呢?”
“不能报警。”吴邪道。
“为什么不能报警?”白昊天气愤道。
对此吴邪十分无奈,规矩就是规矩。虽然规矩可以破,但是手上的瓷片可是个大问题,他将瓷片递给王胖子。
“你看,他们砸的好多东西,根本就不是我们的货。”
王胖子打量一眼,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砸,看来这东西肯定来路不明,若是真让警察来了,肯定是抓个现成。
到时候里面坐个七八年是少的了,他纳闷的解释道:“这还真不是昊山居的东西,看来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白昊天夺过王胖子手中的瓷片。
“昊山居有这么好的货吗?贵着呢!看来薛五这回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整死我们。”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不然这么好的货,贵着呢,他们怎么舍得砸?这些货多半都是有案底的货!”
“警察来了,正好啊,我们报了之后,他们高兴着呢。”
“警察来了之后,一看这么多赃货,就把咱们给抓起来了。”
白昊天看着身边的两人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坏?”
王胖子理所应当道:“四妹,你是在十一仓里待时间长了,在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这不是你想象的。”
“我跟你说,你幸好碰上了你二哥三哥还有小吴子了,要不然你哪能摊上这事?”
说着王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吴邪也乐的不行,白昊天也被逗笑了。一巴掌拍在王胖子的背上。
“你很快就成熟了。”王胖子笑道。
“唉,提到小吴子,这家伙这几天做什么呢?电话也不接,出这事有一部分责任在他。”
听着王胖子的话,吴邪脸上浮现出疑惑,这几天以来,吴所谓的信息一直在他们的前面。
好像薛五有什么行动,他都会同时知道一般,吴邪解释道:
“据我所知,他应该在薛家,或者在薛家有内应,具体在干什么,还真不知道。”
“哟。”王胖子猛然一惊,一脸古怪的看着吴邪:“这薛五可狠着呢,他怎么跑那边去了?”
吴邪也懵了:“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们卖古董的时候,他给我发了信息这事保密。我这戏演的怎么样?”
看着两人要拿拳头打他,吴邪慌了不是故意隐瞒,
“要不然小白就不像了。”
小吴山居,一辆高档奔驰停在门前。
薛五手中盘着佛珠,等着司机开门看到这车,里面的老板立即束手站在门口。
见到他出来,薛五这才下车。
“老板!”
那人低着脑袋喊了一声。
薛五没有理会他,手在正常营业的牌子上弹了几下,随后沉默地走进店里。
店老板马上明白了,马上关门,停止营业。
一走进房门,那店家便看到薛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束手站在一旁。
“老板。”
薛五不咸不淡的问道:“老六回来了吗?”
店家立即回复道:“还没见他,估计他怕被跟踪。”
薛五沉思一下,再次开口问道:“吴邪找警察了吗?”
“没有,拥说直接就关门了。”店家其实说道。
“没报警。”薛五沉吟一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产生变质的他接着道:“要么就是怂了,身体真不行了。”
“要么就是心思细腻,发现我给他下套了。”
薛五瞥了一眼,脸上露出严肃,明天就是女儿大婚的日子,也是向藏古界宣布他薛五登峰造极的大日子。
实在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他安排道:“小三爷你们都得盯住了,那孙子当年干的事吓死人。”
“争取提前让他早发病,妈的,多活一天都是祸害。”
“还有一事你帮我办一下。”
店家立即躬身道:“老板,您吩咐。”
醉五面色凝重:“明天我女儿大婚,圈里圈外的朋友我都打过招呼了,这场合特别的重要。”
“所有以前吴二白的手下都回来,我得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江山定了,吴家完了!”
“所以场面上的事,你得给我弄得风风光光的,干万别出什么岔子。”
店家脸上浮现出微笑,这么重大的事情,老板都全权交了出来,可见老板的重视。
终于可以力压老六了,这件事决不能出意外,他笑了。
“老板,我会安排好的,到时候兄弟们都会去的!”
“盯着点吴邪,那孙子一定会来!”
薛五面带笑意道。
临时指挥部。
椅子还是那张椅子,只不过人却好像换了一个人。
坐在那里的楚楚精神情况十分不好,不过焦老板依旧没有放过她。不仅断绝了吃的,而且连一口水都没有让她喝。
不仅如此,每当她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强光便会打在脸上。
醒来时依旧是那个黑暗的空间,孤独,无奈,时间仿佛拉长,一天变得无比的漫长,好像过了千百年。
在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实在没有想到,还会落在她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身上。
而且时常将她的脑袋放在打洞的机械内,仿佛要开洞,她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的死法。
每当想到这,担惊受怕的她显得格外无力。
楚楚已经感觉自己不行了,再这么折腾下去。要么变得精神崩溃,变成一个精神病,要么会被面前的人整死。担心、害怕,恐惧。
最后已经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她显得精神涣散,显得麻木。
依稀中听到焦老板的笑声和话语“呵呵呵,看来你男朋友对你还是一往情深啊。”
楚楚勉强提起精神道:“我还是那句话,我真的帮不了你。”
坐在桌子旁的焦老板将楚楚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面带笑容的指着楚楚道:
“上次我请你吃蛇羹你不吃,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啊,焦某的好意,真的,没有谁敢不领情。”
“呵呵呵,喂她吃吧!”
焦老板话音一落,楚楚便听到了声音,又感到自己的下巴被入捏着,基于本能的抗拒,让她清醒过来。
抗拒显得更加明显,被别人强提起脑袋的楚楚这才看清,又是那个折磨她的侍者。
感觉到抗拒的侍者面色阴沉。
“张嘴!”
接着捏着楚楚脸颊的手更加用力,一勺蛇羹被灌进嘴里。
完全不是经过自己的意愿,楚楚感觉就连自己的气管内都灌了进去,想要咳嗽的她却无处发力,连呼吸都紧张起来。
焦老板仿佛看出了窘境,声音又传了出来:“行了,行了,可以了。”
侍者的手放开,楚楚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之后她再次看向椒老板。
眼神中透露出不明的味道,就连楚楚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是愤恨吗?楚楚觉得不是,她更觉得是祈求,祈求焦老板放过她。
看着楚楚复杂的眼神,焦老板故作面色阴沉,他知道面前的人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心理已经开始放松,只要时间够多他便可以将其完全地驯化。
到时候一天不虐待她,她便会感激过一天再虐待,她也会感觉生活本就该如此。
只不过焦老板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长的时候来驯化她了,这个人比起雷城的宝贝,简直是不值一提。
“看来你是不打算帮我这个小忙了?”
“我比你更想找到他。”楚楚急道。
听着楚楚的话,焦老板觉得理所应当:“既然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我们都想找到他。”
说着,他将手机摆放在楚楚能看到的地方,手指指着手机。
“你帮我录个视频,发给他。跟他说你现在特别需要见他,如果他对你有一丁点感情,他立马会出现。”
“然后我亲自问他就行了。”
冷漠,嘲讽,最后看到是无奈和凄凉,听到也是悲凉,焦老板故作无奈:“唉,我的好话说尽了。”
“看来,要换另一种玩法。”说着他拿起叉子敲了敲桌上的红酒杯。
叮叮的声音响起,里面传来了惨叫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
这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而楚楚却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她的造型师,托尼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他人在哪儿,但很明显听出对方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神秘礼物。”焦老板面带着笑容。
里面的人对托尼做什么样的事,他一点都不关心,当然越狠越好。
如此,托尼才会恨楚楚,楚楚才会崩溃,然后看到楚楚崩溃的模样
“不关托尼的事,我求求你放过他,不关托尼的事......”
但结局总是不令人开心,他倒很想让她再坚持一会儿。
毕竟这也才两天而已,不长也不短。
虽然对方人格已经爬下了,但莫名浪费了两天时间,还是让焦老板觉得有一点气愤。
焦老板蓦然变脸,声音中露出愤怒斩钉截铁道:“我说什么你录什么。第二个回合,开始!”
声音落下,托尼的惨叫声音更加惨烈!
听到声音的楚楚不假思索的向其喊道:
“我录!”
接着便是无力的哭诉,就连声音也显得羸弱:“我录。”
听到这句话,焦老板面色又变。看着坐在刑具椅上的楚楚,焦老板故作擦了一下汗。
再次看向她的时候,焦老板看向她就像看着一个傻子。
既然能人不知鬼不觉的绑过来,难道还没有办法对付了?装什么大尾巴狼?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也不至于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焦老板故作松了一口气:“早说嘛,真扫兴。”
接着他拿出手机对着楚楚,准备拍摄。
“我告诉你啊,你让黑眼镜啊,越早来,托尼越少受罪。他要是来迟的话,我就保不住他全尸了,知道吗?”
“不过,我倒希望他晚点来。当然,我解决了托尼也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他不得恨你?”
“不过,最不好的就是要换一个人了。”
看着楚楚一直低着脑袋,焦老板脸上露出无奈:“唉,抬起头来。”
楚楚是抬起头了,但一直哭个不停。倒显得他焦老板怎么欺负她了一样。
这不是在砸他这个绅士的脸吗?
焦老板脸上露出不悦:“你怎么哭了,你这?唉,太难看了啊,你给他擦擦眼泪。”
“拍视频,一定要美美的。”
紧盯着手机屏幕的焦老板,通过视频看着侍者给楚楚擦过眼泪之后,这才感觉美感增加许多。
他不禁赞叹一声,接着就像一个成功的导演,向着楚楚命令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