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焰光王佛道:「大师何必如此?赤真符修成太乙,本就不好诛杀,何况擒捉?」
窥性大师道:「赤真符受无始魔主魔染,若是放任下去,不知要造下多大罪孽!」
宝焰光王佛道:「自因自果,赤真符作孽太多,早晚有果报之日。」
窥性大师闻听灵符老祖率领神玉山道统弟子归附五行宗,大喜道:「灵符真人乃此界散修之首,若肯归附正道,自是一件大善之事!」
灵符老祖叹道:「大师何必挖苦?老道也是不得不为,惭愧!」
宝焰光王佛道:「家师天机子感悟玄机,前往域外寻求证道太乙之机,将掌教之位传与我之道身,请大师于九月初九前往五行宗观礼。」
窥性大师惊道:「天机子真人远赴域外?哎,证道之机在前,谁人也抗拒不得,也在情理之中。好,老衲定于九月初九前往五行宗观礼!」
宝焰光王佛合十一礼。
到了第二日上,诸弟子已然收拾妥当,灵符老祖检点无误,祭起天宇灵盘,将众弟子尽数收了,又望了一眼神玉山光景,叹道:「走罢!」当先飞起。
宝焰光王佛与窥性大师亦是飞起,三人化为两道光华,往极北之地投去。
非只一日,已来至京畿左近,宝焰光王佛道:「我要去虞城坐镇,梳理朝政,就此告辞!」
窥性大师也道:「老衲也该回大菩提寺准备观礼之事。」两位高僧与灵符老祖作别,分头而去。
灵符老祖苦笑一声,继续架起遁光,飞往极北之地。戚泽豁然大度,根本不屑将他押解回五行宗,灵符老祖也不敢半途反水,何况还要保住满山弟子性命,有五行宗与大菩提寺这等庞然大物坐镇,灵符老祖也不敢稍有异动,只能乖乖去五行宗做个外门长老。
时光荏苒,转眼已至九月初九,五峰山上下皆是张灯挂彩,众弟子皆是换上一身喜庆衣饰,忙忙碌碌,一派欢喜之相。
太阴宗掌教夏清妍与长老戴玉娘早早到来,戚泽大开玄岳峰山门,道宫敞开,将二人迎入道殿,戴玉娘瞧见那株五色莲花,神情微动,却不曾多问。
天乾子身为长老,立于玄岳峰之上,充当知客角色,眼看日上中天,忽有一道剑光飞来,神情一动,喝道:「纯阳剑派掌教闻叩剑真人到!」
剑光闪动,闻叩剑已降落峰顶,天乾子忙即迎上,寒暄数句,自有白鹤童子将其恭迎至道宫之中。
戚泽已然换上一身崭新道袍,乃是掌教礼服,一身玄色,上绣九宫八卦,阴阳二气,背有太极两仪,先天后天之相,更衬得长身玉立,果然是有道真。
闻叩剑与戚泽见礼,复又与夏戴二人施礼,见了那五色莲花,亦是目光闪动。
戚泽道:「闻道友亲至,本门蓬荜生辉,还请落座!」如今他已是五行宗掌教至尊,与闻叩剑等大派掌教只平辈论交,不必称甚么前辈晚辈。
闻叩剑道:「天机子怎会突然离去,做了甩手掌柜,将偌大五行宗托付给你?」
戚泽笑道:「家师感悟玄机,前往域外证道。」
闻叩剑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瞧不出那厮早就……哼!」话到半途,生生忍住,自去一旁落座。
戚泽苦笑一声,过得不久,只听天乾子又唱道:「大天罡门掌教辟天罡真人到!」
一位中年道人手执拂尘,入得道殿,稽首道:「辟天罡见过戚道友!」
戚泽回礼道:「见过辟道友!有劳道友玉趾,戚某甚是不安!」
辟天罡又与闻叩剑等人见礼,笑道:「修道界中难得有如此盛会,辟某自当前来观礼,戚道友不必在意!」
闻叩剑道:「你这老道不在山中祭炼逃命的法器,跑来此处作甚!」
辟天罡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道:「逃命的法器本门早已祭炼成功,此来是要与戚道友商议,何时举派潜逃才是良机!」
闻叩剑哼了一声,纯阳剑派举派皆是剑修,讲求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天魔也好、魔道也罢,只管挥剑出去,将生死置之度外,最瞧不起大天罡门这等临阵脱逃之辈,不过人各有志,闻叩剑也管不到大天罡门之事,只将不屑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辟天罡懒得理会那剑疯子,只暗骂一声,对戚泽笑道:「天机子道友自从两个弟子出事之后,多年不收徒弟,想不到收了道友这位关门弟子,才只二十余年,便已证就长生,真乃天纵之才,令我等汗颜!可惜我门下弟子没一个成气,莫说长生,连待诏都无有一个!」
戚泽逊谢一声,闻叩剑冷笑道:「那是你教徒无方,不赖你的弟子!」
辟天罡暗骂道:「这剑疯子真是惹厌!」
正说之间,只听一声大笑,又有一位器宇轩昂的道人昂首跨步而来,正是昆墟派掌教昆玉道人。
那道人跨入大殿之中,天乾子唱礼之声才自响起,喝道:「昆墟派掌教昆玉真人到!」
萧天环与卓无量亦在
殿中待客,闻听皆是无言,忖道:「天乾子甚是废物!」
昆玉来的极快,不等天乾子唱礼,已然抢入道宫之中,环顾一圈,笑道:「贫道来晚了!还请诸位道友恕罪!」
昆玉身份非同小可,几为道门领袖,诸派掌教、长老皆是起身作礼,连闻叩剑都不情不愿的打个稽首。
戚泽稽首道:「有劳昆玉道友来此,戚某不甚惶恐!」
昆玉看他一眼,目光闪动不明之意,笑道:「戚道友接掌五行宗大位,如此盛事,贫道自是不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