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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4】 疯乌鸦的消息(1 / 2)

虽然并不知道乐芙兰和弗拉基米尔的阴谋,也未听见嘉文四世夜色深沉时的叹息,但在福斯拜罗,拉克丝也隐隐有所感应。桪

自此一别之后,恐怕自己和嘉文四世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惜了,明明嘉文四世是个不错的人来着。

不过,对于拉克丝和嘉文四世的决裂,所知之人其实并不多——至少福斯拜罗和雄都之间的贸易还依旧打得火热。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作为金轮石的主要买家,每一次恕瑞玛贸易的船只抵达港口,福斯拜罗商会都会拿出真金白银,购买大部分的金轮石,此外,萨姆博尔一般还会留下一笔不菲的定金,用以确定下一趟恕瑞玛贸易会购买金轮石回来。

就这样,金轮石的买卖几乎成为了恕瑞玛贸易之中,最为稳定的一环,迅速地充盈着王室的钱包。

不过,金轮石毕竟是比较珍贵的矿石,挖掘的难度也比较大,在多次收购之后,金轮石的产能也有些供应不上了。桪

金轮镇的居民处理不来那么多的粗矿石。

当商队再次抵达,要收购金轮石的时候,金轮镇的长老干脆将他带到了矿场。

“要金轮石?自己挖吧。”

自己挖肯定是不可能的。

考虑到运力有限,直接购买矿石原石也不现实。

无奈之下,巴雷特只能和萨姆博尔亲自交涉,限制金轮石的购买。

对此,萨姆博尔很好说话——自己可以继续付定金,并且拉长交货期,但金轮石的贸易不能停,你们能提供多少,就提供多少。桪

双方愉快地达成了意见。

然后,就在一切看起来都非常正常、似乎一切你好我好的时候,卡尔亚亲自出手了。

而卡尔亚的亲自出手,则是要从福斯拜罗的两个聒噪的访客说起。

在福斯拜罗历十三年的初冬,当第一场雪染白了福斯拜罗城的时候,拉克丝正在准备着几天之后的冬日演讲。

就在她默诵演讲稿的时候,忽然有人笃笃笃地敲响了她的窗子。

要知道,拉克丝可是住在二楼的——二楼的窗子被敲响,这多少有点诡异了。

于是,在抬头看向窗口的时候,拉克丝的手中同时也亮起了微光。桪

然后,在窗台上,拉克丝看见了两只秃了毛的乌鸦。

“嘎嘎嘎,打开你的窗户吧!”其中一只秃毛乌鸦骄傲地扬起了头,“迎接你尊敬的兄长沙贝卡!”

“还有你亲切的姐姐,沙贝克。”另一只秃毛乌鸦也不甘示弱,“是你,没错,我喜欢你的反应!”

看着这两个自称是自己哥哥沙贝卡、姐姐沙贝克的乌鸦,拉克丝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哪怕是换形者,也很难变成乌鸦的模样出现才对,难道这是谁的宠物么?

唔,等等,沙贝卡,沙贝克……这两名字怎么好像有点熟悉呢?

微微眯起眼睛,拉克丝思忖了片刻,很快就想起了在大塞沙漠等待夜色彻底变得漆黑之时,卡尔亚曾经给自己讲过的一些有趣的小故事。

其中的有一篇,主角就是沙贝卡和沙贝克。桪

“所以,你们就是唯二的两个因为难以承受飞升之力、而变得疯癫的飞升者?”拉克丝一张嘴就让这两只聒噪的乌鸦安静了下来,“你们身上的斑秃,是互相揪毛所导致的么?”

这是沙贝卡和沙贝克最大的黑历史。

……………………

作为同时飞升的兄妹,沙贝卡和沙贝克在诸多飞升者之中,并不以强悍著称。

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的飞升者之中吗,他们都应该算是异类。

沙贝卡和沙贝克,是非常少有的、真正对【命运】有所感应的人。

当然,这里提到的“对命运有所感应”,并不是说沙贝卡和沙贝克能够预知未来。桪

这种模糊的感应,最大程度的应用也不过是有条件的推衍而已。

换而言之就是,当你心怀疑惑,有所疑虑的时候,你可以找到沙贝卡和沙贝克,提出你所纠结的选择,而随后他们会根据命运的涟漪,为你展现不同的、可能的未来。

虽然只是可能的未来,但对于身处迷惑之中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帮助却也足以指引方向。

不过,能够感知命运的蛛丝马迹却并不意味着自身足够强大,而卡尔亚的经历已经证明,让一个自身不够强大的人成为飞升者,那将会相当的麻烦。

哪怕是两个人一起飞升,庞大的飞升之力还是让这对兄妹和当初勉强接受飞升之力的卡尔亚一样,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

但卡尔亚失神顶多原地昏迷,过了两天才醒过来而已,除了让人担心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但作为命运的观察者,沙贝卡和沙贝克的失神,却直接将飞升仪式的后续变成了事故现场。

失去了控制的身体暂时变成了命运的玩偶,无所顾忌地展现了一番他们对于命运的研究。桪

据目击者回忆,当时沙贝卡和沙贝克看向谁,就会开始如傀儡一般模仿谁的动作,并念念叨叨地讲述对方的可能的命运。

沙贝卡说一个好的可能,沙贝克就说一个坏的,反之亦然。

和正常向他们咨询的时候不同,这种命运的推衍是没有任何条件限制的,因而大多荒诞无比。

但又因为沙贝卡和沙贝克的确为命运所眷顾,所以这些荒诞的故事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莫名的有那么几分可信。

自信的政坛新星可能会为了证明自己而选择攀援巨神峰,结果跌入深谷、粉身碎骨,被人迅速遗忘;但也有可能作为使者,完成常人难以坚持的任务而获得飞升的资格,成为飞升者之中的一员。

要面子的老派战士有可能会不体面地溺毙在厕所里,让自己精心准备的葬礼变成一场笑话;但也有可能在筹划葬礼的时候,因为阻止罪恶而倒在冲锋的路上,让没有准备好的葬礼变得格外盛大。

美丽的女人可能沦为红颜祸水,在漩涡之中为自己的欲望所吞噬,年老色衰之时绝望地自我了断;但也有可能将美好作为自己的一个小小标签,于耄耋之年到来之后,无比坦荡地将其轻松扯去。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