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941】 复仇(2 / 2)

“当然了。”卡尔亚点了点头,面具咧开了嘴巴,“除了墨菲特战斗单元的成员之外,其他的御法者都带上永恒烈焰,是时候彻底弥合这道世界的伤疤了!”

……………………

连续四天的战斗极大地消耗了联军的精力和体力。

但在永恒烈焰的照耀下,似乎疲惫都被驱散了不少。

随着拉克丝的命令下达,在监视者被彻底燃烧殆尽之前,御法者们纷纷举起了燃烧着自己魔力的火炬。

然后,火龙一般的队伍沿着冰冷而古老的隔墙和栈道,深入了嚎哭深渊之内。

似乎是因为永恒烈焰的缘故,虽然嚎哭深渊之内,虚空虫的数量相当惊人,但它们却并不愿意主动靠近,而是嘶鸣着远遁而去。

“这些虚空虫以后怎么办呢?”看着沿嚎哭深渊向别处流窜的虚空虫,拉克丝忍不住摇了摇头,“清理这些虫子,恐怕将会是一项长期工程了。”

“只要封闭了裂隙,这些虫子其实未必需要处理。”听到了拉克丝的感慨,卡尔亚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它们很快就能成为弗雷尔卓德的一部分呢。”

“啊?!”拉克丝显然眉心想到卡尔亚会这么说,“它们可是虚空生物……”

“但虚空生物也分三六九等。”卡尔亚摆了摆手,“有的代表着虚空的意志,也有的归根结底只是虚空能量的实体化,只要能掐断虚空的通道、避免有人去引导它成为虚空入侵的马前卒,那这些虫子也许可以作为改造环境的先锋。”

拉克丝显然有点无法想象。

而卡尔亚则是想起了在恕瑞玛见到的那些地道和地疝。

不少地疝都是虚空教团的献祭之地,那些崇拜虚空的混蛋操纵着大地的裂隙,想要通过吞噬来积蓄力量、进而召唤虚空再度降临。

但同样的,有很多地道和地疝如今也发展出了特有的生态系统。

以遁地兽为首的虚空生物,在上千年的繁衍和演化之中,已经渐渐地被符文之地的生命所同化了。

也许最开始的遁地兽依旧是虚空入侵的先锋,是虚空势力的爪牙。

但现在活跃于恕瑞玛的遁地兽群体,有很多早就和虚空没有了直接联系,也许虚空的信徒可以通过某种共鸣来操纵它们、引诱它们,但它们本身却和沙漠动物没有太大区别。

甚至如果换个角度来说,寒冰血脉……不就是一种“接受了符文之地改造的虚空生物”么?

难道寒冰血脉也必须被清除干净么?

卡尔亚看得很清楚,想要清理掉涌入符文之地的、数量庞大的虚空生物,单纯依靠着杀戮是很难起效的。

真正有能力从根本上改变它们的,是时间。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现在联军的当务之急是趁着监视者被消灭,完全弥合掉嚎哭深渊之下的虚空裂隙。

只有关闭了虚空与符文之地间的通道,才有资格考虑同化虚空生物的事情!

……………………

随着栈道一级一级向下,联军终于缓缓地进入了嚎哭深渊。

气温在迅速降低,哪怕有御法者不停地更新着恒温法术,北伐军依旧能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寒冷,而阿瓦罗萨部族的寒冰血脉,更是仿佛置身于一片臻冰之间。

然后,当联军终于走下了最后的一级栈道、来到了嚎哭深渊的最下面时,入眼所见是一片残破的封印。

古老的封印此时已然彻底破碎,从封印的规模来看,其中关押的正是如今已经彻底灰飞烟灭的监视者。

而在这个古老封印的下面,一条漆黑的通道倾斜向下,似乎通向了一片漆黑色的地狱。

联军前后探索了一番,最终确认这里就是嚎哭深渊的最深处,那些密密麻麻的虚空虫,大多都是从这条通道内涌出的,如果有一条虚空裂隙,那应该就位于这条通道之内了。

于是,卡尔亚带着之前突袭掘沃堡的小队,高举着永恒烈焰,一马当先地进入了这条通向地狱的通道。

虽然监视者依然破封而出,但整个封印的下半部分却几乎是完好的。

这里的古老寒冰并未融化,封印关键节点的臻冰依旧散发着彻骨的寒气。

除了上面封印着监视者的部分之外,下面也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古老空腔——或者说,上面封印监视者的部分,应该是被后隔开的。

举着永恒烈焰的卡尔亚走在第一个。

他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这里除了有刚刚孵化出来的虚空虫之外,很有可能也存在着一些其他意料之外的危险。

然而,让卡尔亚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并未遇到任何危险,非常顺利地就进入了通道的最深处,并看到了那座连接着符文之地和虚空之地的古老传送门。

这一切实在是有点太过顺利了,以至于卡尔亚甚至对自己使用了驱散法术,以确认这是不是幻觉。

这不是幻觉。

而在靠近了这道裂隙之后,卡尔亚才终于明白其中的原因——虽然监视者已经破除了封印,但封印着虚空裂隙的封印还没有被破除掉,之前涌出了地面的那些虚空虫,只是被封印在了这座古老空腔内的虚空能量孵化出来的。

卡尔亚小心地靠近了裂隙的封印,在这里他发现了一道厚重的、完全由臻冰所构成的屏障,以及一些带有明显弗雷尔卓德风格的封印柱。

而在这一系列的封印设施之外,卡尔亚还发现了一座高大的、同样完全由臻冰制成的冰碑,上面刻着很多古老的弗雷尔卓德文字。

卡尔亚仔细看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大半不认识。

“这可能是某种古老的弗雷尔卓德语言,谁认识?”

在卡尔亚的提问下,一个看起来相当沧桑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

“我曾经为诺台人驾车,也许我能看懂。”

“过来看看。”卡尔亚朝着他招了招手,“上面写了什么?”

这个阿瓦罗萨妇女来到了冰碑之前,凑上去仔细地辨认起了上面的古老文字,然而还没看完一半,她就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委顿在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是阿瓦罗萨和赛瑞尔达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