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原著之中六剑奴那样六个人被张良单方面知识碾压多跌份。
“是啊,阴阳家剑走偏锋,追求天人极限,但只要还在尘世之间,终究无法避免带上一张面具的结局。
连阁下这般天纵奇才也是亦然。”赤松子平静的开口道,只不过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惋惜。
“哦?”田言并未因他的话语有一二恼怒的意味,相反,她还有些好奇,好奇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道之高下,如果以人的强弱来论定,未免太过武断,阁下天资世所罕见,战胜木虚子,逍遥子自凭本事,我无话可说,但这却并不意味着阴阳家的道就比道家更正确。
阁下入阴阳家能有今日之成就,也许入我道家,成就会比今天只高不低呢?
孟章先生说是吗?”赤松子开口道,他平和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让一众道家弟子平静了下来。
“道这个字,未免太过高调,遥远了一些。
就以道家天宗来说,阁下与北冥大师以超脱为道,可是阁下真的能做到超脱吗?
那些天宗的其他弟子,又有几人真正能看破所谓的生死,所谓的红尘,达到所谓的超脱呢?”田言开口看向赤松子道。
两人一时沉默,对于田言并不深奥的问题,答案赤松子自然知道。
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要说那一番话。
那一番话也不深奥,既不是给自己的,也不是给田言的。
“这个世界很残酷,我曾经翻遍各国的史书、律法,字里行间皆是“吃人”两个字,但相比现在,我更好奇未来。”田言开口,随即顿了顿,继续道“未来史官,该如何撰写青史,记录今日的一切?”
“也许又是聊聊几笔带过吧,某年某月,某国攻某国,杀多少万人。”田言平静的话语自面具后传出。
台下一众道家弟子不明所以,但正因为不明所以,大家都开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台下的逍遥子再一次止住了几名道家天宗和人宗的长老要为他疗伤的动作,不顾伤势,起身。
他总是对这些事儿很敏感,所以……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想要继续听下去。
“只能如此了。”田言的声音依旧平静。
“大概只能如此了,因为现在芸芸众生所遭受到的苦难是没有任何语言、词藻能描绘的。
人们怀揣最后的希望走过这个满是战乱,动辄杀人盈野时代,踏过鲜血与泪水汇聚而成的河流,最终去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这一切也许没有任何手段能记录。
很多事,没去看过是永远也无法明白的,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正真实的存在着,也许没人记得,但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会见证这份前赴后继。”田言道。
“我躲在面具之后,但我正为了心中的信念奋斗着,为此受尽苦难而不厌,帝王有悔而我不悔。
所以啊,赤松子先生。
你口中所谓的那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高居云端,给自己套上“超脱”、“忘情”的标签,然后就那么望着人世的苦难,什么也不做。
正因要面对无法战胜的强敌,努力才有意义,端坐山中一世,空有力量却什么也没能留下,那不就白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吗?”田言看向赤松子道。
赤松子一怔,但很快便回了神。
“好了,我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来战吧。”田言开口看向赤松子道。
“既如此,多说无益……”
“有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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