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衣心里一动,觉得索性闹一场,等发动了就说是被气得早产了。就更不管不顾地要冲上去和范四夫人理论。
安解语见湖衣疯了似的要扑过来,便让四房的人都退散开去,不要碰着她。
等湖衣快要冲到她跟前的时候,安解语冷冷地道“你再往前行一步,你的孩就要生在院里了。”
湖衣脑不太好使,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只忍不住琢磨她怎么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边想着,一边又上前一步。
安解语便后退一步,站到范朝敏身后,扬声道“大姐,你家的妾也有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放她出来乱跑?”
范朝敏一愣,看了安解语一眼,又向湖衣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也不知为何四弟妹说商姨娘有个多月了。早先从江南来京之前,那大夫说过,也不过刚刚个月。如今最多个半月,或者七个月顶天了。
湖衣却是心里大急。她肚里的孩,还不知道老爹是谁呢。当日她和老鸨合作,在旧朝的江南总督顾升面前演了一出“青楼清倌花魁不堪折磨,横刀自尽以报清白”的戏码,让这老色鬼上了套,将她赎了回去,立即就做了姨娘。
商湖衣做生意,人品甚好,客人需要,她是买一送二,就让那顾升做了便宜老。顾升并不知道自己赎回家的“清倌”不仅不清,反而肚里都有货了。也只当自己雄风大振,小妾进门一月就怀了胎。当其时,范朝敏并不管家事,家里都是几个妾轮流当家。湖衣手段阔绰,就买通了当时给自己验脉的大夫,生生将三个月,说成了一个月。
湖衣身材窈窕,刚开始担心顾家发现她“走私”带了货进来,吃不下,睡不好,因此怀孕初期,并未增长多少,反而瘦了下去,便让她瞒了过去。只是现在到了要临产的时候,实在快瞒不下去了。湖衣这一阵也甚是焦急。今日这事,却是天赐良机,湖衣便打算铤而走险,将孩趁乱生了再说。
安解语却不打算放过她,立刻对身边的婆道“去外院将大夫请来。我们内院也有稳婆,立刻去叫过来。”
那婆领命而去。
湖衣大急。
范家的大夫和稳婆,可不会买顾家的帐。
眼看就要瞒不过去了,湖衣心一横,就要向安解语撞过去。
一旁的掌刑嬷嬷早就盯着湖衣很久了,此刻见她有异动,便闪身跟上,在她后颈处轻轻一击,将她打晕了过去。
湖衣软绵绵地向下倒去,被身后的掌刑嬷嬷接了个正着。
安解语便吩咐掌刑嬷嬷将湖衣放到景深轩正厅里,等着大夫和稳婆过来。
范朝敏这才疑惑道“商姨娘进门不足七月,如何能有个月身孕?——四弟妹莫不是看错了?”
安解语对范朝敏是恨铁不成钢,也不跟她罗嗦,只道“错没错,一会儿大夫来,不就都知道了?”
这边几个人便进了景深轩的正屋,分了宾主坐下。
范朝敏便对自己的丫鬟婆指着对面的座位,道“将婆母唤醒扶进来,坐到那处即可。”
丫鬟婆出去,狠掐了顾老娘的人,将她弄醒,又扶起她,送到屋里坐下。只是依然捆绑着她的手脚,不敢放了。
范朝敏和安解语正要说话,外面两个小厮抬着顾升,也气喘吁吁地过来了。
顾升进了院,就大喊“娘,你可有事?”
顾老娘听了儿的叫喊,转头望着范朝敏,流下了胜利的泪水。
安解语十分不想再看见这对母,就起身先避到里面的暖阁里去了。
顾升躺在藤屉春凳上,被两个小厮抬进来,进门就看见顾老娘被捆着手脚坐在厅上。不免恼羞成怒,沉了脸对范朝敏道“你们家打我也就罢了,如今将我的娘也捆了,还有王法没有?——我倒是要去信问问大舅哥和岳母,这就是你们百年望族范家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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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3455字。继续求一下粉红推荐。
吐一下嘈,看见有书友问顾升这种渣怎么做上高官的。俺只想说,人头猪脑,猥琐下流的高官,古今外,比比皆是。乃要不信,可以,外有米国的前总统候选人jhnedard,这厮绝对是米国政坛渣男的战斗机。内有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捐精”院士候选人。这些人,比顾渣猥琐多了。俺的书不是要针砭时弊,但也不要说太夸张,太狗血。现实只有比更狗血,更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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