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今天这最后一票,从今往后陈明鹏决定金盆洗手,不再涉-案。
于是,他开始将目标锁定在一些有钱有势的豪门千金身上。
想着那些豪门千金小姐,平日里滋养在深闺,不谙世事,并且手无缚鸡之力,应该很好下手。
抱着这样迫切的龌龊想法,陈明鹏兜兜转转半天,不曾遇见自觉得足够胃口的豪门千金。
于是便闷闷不乐地转到巷道里,准备吃完凉粉,休息片刻再继续。
然而,就在陈明鹏刚刚走到巷口拐角处的那一会儿,冯中益的妻子李晴,突然摇着小绣花圆扇走了过来,身边陪同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看样子两人是亲姐妹。
两人有说有笑地从陈明鹏的身边路过,无意间瞥见正蹲在墙角吃凉粉的陈明鹏时,两人不屑一顾,甚至还朝陈明鹏“呸”了一声!
为此,原本极度自卑的陈明鹏瞬间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就疯狂地朝李晴两姐妹冲上去!
瞬间,两个女人吓得四处乱窜,疯狂地哭着大声呼救。
随后,陈明鹏追着李晴跑进了一家金店,但李晴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然而,当店里琳琅满目的黄金白银,闪瞎了陈明鹏的双眸时,他竟也忘记了自己是来报复李晴的。
于是,顾不上再三思忖,陈明鹏突然两眼放光,一抹邪念油然而生
就在他完全不顾旁人及店员的责备恐吓,疯狂砸开橱窗,将金银首饰敛入囊中之时,几名安保人员快速赶来,几经生死搏斗,最终将陈明鹏制服捆绑。
金店办公室内
安保队长刘家康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香烟,一脸鄙夷地盯着双脚跪地、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还留着鲜血的陈明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瞬间,陈明鹏很是反感,他最见不得这种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虽然深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陈明鹏竟也为自己敢做敢当自豪,颇有一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
“狗-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这是谁的地盘,你也敢抢!”
“我管它谁的地盘!小爷我看上了就要借走”
闻见刘家康轻蔑的语气,陈明鹏心中的怒意更加浓郁了一些,双眸凶恶至布满血丝,似乎可以将人吞噬殆尽!
然而,刘家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种垂死挣扎、胡诌乱扯的假意淡定,他自然也见得多了,因此不曾畏惧过丝毫。
“呵呵借?!说得好听!你以为这个地方是你想借就可以借的吗?”
“就是借!小爷我做事向来如此!借走的东西,有朝一日定会还回来”
“还你个大头鬼!我看你是想吃牢-饭了!来人,把他扭送到局里去!这是法制社会,由不得他在这儿妖言惑众!”
“是,刘队!”
屋内三人闻声,赶紧迎上前,将捆绑得动弹不得陈明鹏,猛地拉了起来准备带出去。
“慢着!”
突然,冯中益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诡笑的神情。
闻声,刘家康几人见到冯中益,心中突然有些紧张,一脸错愣,很是疑惑。
众所周知,冯中益是这家金铺的老板,刚刚陈明鹏可是追得他的妻子李晴满街跑的,人没追到反而砸金店抢金银珠宝呢!
这样十恶不赦的土匪就应该送去局里,将他绳之以法!
不然怎么足以正王法,怎么平得了民愤呢?
冯中益此时前来又是为何呢?即便是公事,也不影响三人将陈明鹏送去局里啊?
刘家康左思右想,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苦恼至极。
“冯总,刚刚这个人试图抢-劫夫人的,所幸夫人跑得快,并无大碍。
不曾想,此人竟然胆大包天,砸起了我们金店,还将众多金银珠宝敛入囊中”
“嗯,这件事情,刚刚夫人告诉我了。”
未等刘家康的话音落地,冯中益便快速打断了他的话。
自顾自轻坐在沙发上,一脸玩味地注视着双膝还跪在地上的陈明鹏,饶有兴趣。
“那”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让他们仨都出去吧!”
“好。你们仨去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是,刘队!”
随后三人快速转身离开,带上房门。
冯中益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低头不语倔强的陈明鹏,一言不发。
刘家康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见冯中益看陈明鹏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心中已然猜到。
看来,冯中益是想收服重用此人啊!
但是,他靠谱吗?冯中益是没看见方才陈明鹏那不顾一切,用力砸开厨窗疯狂敛财的罪恶,不然此时他怎能如此淡定从容呢?
“说说吧?世上那么多条道,你为何偏偏选择抢-劫这条不归路?还不顾一切抢到我们冯家的地盘来了?”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犯罪就是犯罪了,求你们饶了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哦?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兴许,你求求我,我开心就放了你呢?”
闻见陈明鹏干脆利落的回答,冯中益眼前一亮,突然兴趣倍增。
他身边就缺这么一个有魄力的助手,天不怕地不怕,可以出生入死的那种。
于是,冯中益故作微笑地看着陈明鹏,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诡异,似乎在给陈明鹏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