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无奈地点头:“我想便是如此了。这其实也早在我的意料中了,他们本就不甘心屈居于父亲之下,而当时我们又带了大部人马在外,他们自然没有任何顾忌了。至于那些百姓,更是我们西凉任何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人都不会放弃的,他们趁着父亲无力与他们相争而把人都给夺了去也是在情理中的事情。”
“当真是欺人太甚!”马超忍不住闷哼道,此时若那些将领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尽数杀死的!随即他又咬牙道:“这些背信弃义的混蛋,还亏我们为了他们做了这许多事情,到头来却是白白地便宜了他们!”
“这便是最直接的利害关系了,他们不过是选了一个对他们最有利的做法而已,所以我们也无法要求他们为我们作出牺牲。”马越却只是淡然地道,不喜不怒。
这时,马超才看到了弟弟的模样,突然心里一动:“你早料到了有此结果,但你却一直不曾点破,莫非你……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了?”
“他们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必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西凉军民可都是看着我们马家做了多少事情的,结果却被这些人背弃,到时候有他们受的。”马越很有把握地一笑,随即又道:“不过现在却还不是我们反击的时候。现在大家才刚从中原纷繁的战乱当中走出来,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再起内乱。而且如今大雪即将使西凉道路彻底断绝,我们便是想报此一箭之仇也要等到来年了。所以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等,等着大家把劲缓过来了,等着天时地利开始靠向我们。”
马超见弟弟都说到这里了,自然也就不好再逼问什么,而且他们一路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家门口,接下来就该去拜见母亲了,当然也就不适合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马氏对两个在外的儿子自然是牵挂得很的,现在见他们平安归来,当然是欣喜不已。不断地询问着他们在外的经历,问他们习惯不习惯中原的生活,在那里有没有吃苦什么的。对此,两兄弟都很是耐心地一一作了回答。
或许对男人来说,建功立业才是第一位的,至于生死和家庭都可以先抛到一边。但对一个女人,尤其她还是妻子和母亲时,这个家庭就成为她心中最重的东西了。她的丈夫和儿子可以没有太大的出息,只要他们能健康地在自己身边,她就很满足了。
而这一回,马家父子三人接连去了中原,还是与许多人为敌,马氏自然更是担心得很。在问了好多问题,又说了一些家中情况后,马氏才终于想到了两个儿子这是才回的陇县回的家,便笑笑道:“好啦,你们都已经回来了,今后我们娘仨也有的是时间说话,你们就都回各自的院子歇息。超儿哪,你和媳妇也成亲有段时ri里,却还没有给为娘生出个一儿半女来,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只顾着大事了,这香火之事也不小哪。”
“是,孩儿知道了。”马超苦笑了一声,但还是应了下来。他和自己的妻子其实关系倒也不错,只是他一心想要建立功业,才会一直无所出,为这母亲已经催促多次,这次一回来她又提到了,这让马超颇为尴尬。
而马越这里,也有些担心地瞥了母亲一眼,怕她也跟自己说娶亲的事情,毕竟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呢。但对于有着后世两千年思维的人来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实在不该成亲,马越当然不想这么快就提亲事了。
可今ri马氏却并没有提这一茬,只是带有几分深意地对马越一笑:“越儿,你也赶紧回去歇息。”
“是,孩儿告退!”马家兄弟二人这才退出了母亲的卧室,来到了外面。在说了句母亲对待两兄弟的态度很不公平之后,马超便和兄弟分了手。而马越则也带着一丝疑惑转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
来到小院落前,马越发现自己一年前离开时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而且小院依然很是整洁,这让他大为感慨,看来这是母亲着意让下人们riri打扫所致了。可在他一进了院门,来到正前的屋子时,却又猛地怔住了,一个穿着白se裘衣的窈窕女子正从那屋子里走出来,一看到他,也是一呆。
“奴婢貂禅见过公子!”女子看到马越,脸上顿时露出喜se,旋即又是一红,但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盈盈地向他拜倒请安。此女正是王允的义女,后来被马越从他府中夺了出来的王微——貂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