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那些董卓的部下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他们不肯信守承诺也就罢了,现在还想着暗地里如此对付我们,让我们难以得到粮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和林冲说完话出来后,马超就忍不住骂了起来,他的心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
那些比他们早来林家坞的人用意自然是监督林家,使他们不敢将粮食卖给或是送给马家了。而一旦马家在陇县真缺了粮食,那一万多人马必然会散去,到时他们便能兵不血刃地将马家给铲除了。而如此,他们又省去了一番手脚,也不必担心有人会说他们背信弃义,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举措哪。
看着马超愤怒的模样,马越反倒是笑了起来:“大哥不必太过生气,我倒觉得这对咱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呢。”
“嗯?你这话却是何意?”马超一怔,脸上的怒容也是一敛,不无奇怪地问道。
马越只是笑了下,回头看看那边林冲的所在,低声道:“王风——”
“在!”王风应声便走了过来,他现在已是马越最为贴身之人了,即便这次他们不能留太多人在林冲府中,他和几个兄弟却一直陪伴左右的。
“我们兄弟之中可有擅长摸黑行事的梁上君子么?”马越问道。
“有的,卞六那小子以前就是做这勾当的,后来才投的我们一窝风。”王风不假思索地就给出了一个人选。
马越满意点头:“很好,你去找到他,让他在这里盯着,看等下林冲会去哪里,又在那里逗留的时间比较久,把一切都看清楚了再来向我禀报。”
“是!”王风没有询问马越这么做的用意所在,点头之后便去做事了。而马超可就没有他这么听话了,见其离开才忍不住道:“二弟,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有,刚才你说的这反而对我们有利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哥先回房再说吧。”马越笑了下,又看了眼林冲所在的屋子,笑容里带着几分深长的意味。
在进屋之后,马超看着那简陋的房内布置,又露出了不快之se:“这林家也实在太不把咱们兄弟当回事了。还有我那岳父,也不知道替我们说说话,其实我们马家若是就此一蹶不振,对他来说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马越却摇头道:“不,大哥,其实林伯父已经帮了我们了,只是你不曾察觉而已。”
“他帮了我们?这话却又怎么说的?”马超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只得盯着兄弟的面庞道:“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你就都说出来吧,不会有人偷听了去的。”
“我说他已经帮了我们绝不是替他说话,而是确有实据的,若不是他提到了有从临洮来的人在这里,只怕我们压根就想不到这点,更别提针对这点出手破局了。”马越道。
“你要针对这点打破眼下的困局?这就是你刚才所提到的对咱们有利的事情?怎么我是越听越糊涂了呢,他们在这里只会给咱们带来麻烦,何来好处?”马超困惑地道。
马越笑了下:“大哥你也是读过史的,可还记得班超的典故么?”
“班超?投笔从戎的那位?”提起班超,马超第一反应就是此事了。
但马越却摇头道:“不是这个典故,而是另一个更能扬我汉人威风的故事。他以三十六骑入月氏,然后就在月氏国中,忿而出手,将前来与月氏联合的匈奴人尽皆斩杀,从而使月氏彻底归于我大汉这边。”
“这个故事我当然是熟知的……”说了这一句话后,马超的脸上便顿时闪过了一丝惊喜之se来:“你是想学班超的故事,对那些临洮来的家伙下手?”
“正是!既然他们送到了我们嘴边,我们哪有不咬上一口的道理?这样一来,必然会使林家与他们彻底断绝了关系。而林家要想自保,唯一的办法就是交好我们马家,那我们再向他们要粮食就容易得多了。大哥以为此计如何?”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在夸了这一句后,马超却又皱起了眉头来道:“可现在我们连这些人究竟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对他们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