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背负着债务、货币和军事霸权行走的法西斯力量,它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不存在属性,不受阶级、国家、道德甚至是法律边界的掌控。
尽管所有的争论并没有在盖亚星引发绝对的暴乱,因为各种圈子、立场把各种势力切割得体无完肤。
就这样停滞万年并非科技发展跟不上,而是飞羽族总是在丢失。
从那个时代秉持烛火得走出来,羽翎不知道自己在梦境中看到得是多么宏伟,只记得那少年温柔。
他不喜欢说话,写得字一遍遍涂改,用最简洁且没有转折的文字去表达。
他不喜欢用比喻,擅长用能够联系不同物体之间的本质相似性的类比来说话,他的语句去伪存真,剥掉了科技时代无用的包装,轻装上阵以接近星河。
科学和科幻之间是相互依存得,但失去不断攀登的路,文学和文幻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一个仍旧靠执着和迷信来发展自己得文明是幼稚得。
就如被诅咒的天才于沉默中抑郁死去,一群吵闹的乞丐摇着大旗吃掉了所有的援助。
他们在无病呻吟,而我在等死。
念都本该死在七月的冬夜,可他在月下的篝火复苏。
抑郁是对自身存在的怀疑,扛过必死无疑的他们是直面鲜血淋漓的勇士。
大君子是坚信天赋得,他的弟子九岁没有展现出异于常人是不收得,大器免成,他不觉得活得久就走得远,不过是近视而已。
念都是冷酷而残暴得,是温柔而敏感,他坚定立场,学得包罗万象,他一手缔造了星河时代与科技文明分割开来的标准,作为觉醒者他走在前线发出对文明的诘问:
因何而来,为何而去,存在的意义。
飞羽族之所以是飞羽族,盖亚星之所以是盖亚星,星河时代刚确立的时候文明焕然一新,群众的精神面貌是肉眼可见得,百亿之众在星河被统一指挥,这是种巨大的人格魅力。
星河征战小百年,羽翎在的时候他们是唯一坚守生命原则的星河舰队,哪怕君子逝去他的徒子徒孙也能坚守住,直到第三代得英年早逝产生断代,此后的飞羽族才开始有糜烂的迹象,直到林诤道得出现。
羽翎是现世距离念都最近得一位,他有足够长的时间去聆听那一眼的教诲,去感受那零碎的心境,短短四十多年的跌宕起伏,每一秒都包含巨大的信息能量。
作为低维生物,被器官限制在如此狭隘的观测范围,念都有勇气,也正因此他才能靠着责任在躯壳中拖着文明走了二十多年。
或许任谁都无法相信,星河时代的大领袖在十五岁站在了自身能力的顶峰。
此后不断得折磨失去了不少心性,这种沉沦和萎靡起初被看作礼貌,后来这种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得麻木源于责任有所恢复,却总归不是那意气风流的少年了,不过是燃烧所用的蜡烛。
当年的念都贤者,他心怀的理想是什么呢……
羽翎做了对时代而言最好的选择,但这或许不是他所期许得,就如大君子的身子一样,星河时代的盖亚星是不能有半点折腾得。
古时候为了稳住邦国,老先生将远古的篡位描述成让贤,期许用公道来平衡私心,羽翎不知道念都的想法,或许他自己也都忘了。
念都这辈子没有做过任何失礼的事情,也并未留下什么情绪化的故事,他就像完美的圣贤一般不会犯错。
但秋羽、司魁,哪怕是冷冰冰得秋裳都会因接近理想而兴奋,仅羽翎不会。
牵着格林的手,白衣在竹林中眺望云雾缭绕的山丘。
他看不懂大君子的抉择,也无法明白自己在飞羽族的地位。
或许自己可能想多了,羽翎并不需要在这个时代位于领袖地位,他只需要按照命令做事就好了,跟念都一样成为提线木偶。
正午,白衣少年感受不到丝毫的活力,反倒是表现得十分慵懒,肩头鹦鹉仍旧自言自语,催眠一般。
天亮了……
羽翎想休息会,黄昏低沉。
不过他出现在他视界里得并不是自己亲手搭建的茅草屋,而是一位绝美的少女。
她身着乳白色长裙,乖巧的短靴,她笑得很甜,又有些羞涩,似是不好意思般。
“你好,我叫陈雪梨,能,认识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