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对方的状态,好像很是困惑,有些不敢轻易动作。
“怎么了?不去实践你的想法吗。”
守归声音很平淡,但问得认真。
“如果我跟你说,我眼中存在两位帝君,你会怎么回答?”
“……,我现在不想听笑话。”
“可我也没有在骗你。”白衣少年云端垂钓,他明白了自己在星河中那明月所说的话了。
他看不清这个世界,也无法融入其中得到庇护。
羽翎排斥自己,他无法找到自己顺应生活的世界。
平静,神明在公墓前感应周天,她肩上的鹦鹉看着自己,望着那发丝金黄的洋娃娃。
这月轮鹦鹉的形态有很大的变动空间,但现在看起来如神雕,眼眸深邃明亮,爪牙锐利。
陈雪梨没有护垫在肩,但那一身雪白色长裙显然也不是盖亚星的造物。
“你说,会给我全新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做?”
“你信我吗。”洋娃娃英姿飒爽,长发飞舞,大约是别具韵味得。
但白衣少年仍旧脸盲。
他只看得见神明。
小姑娘又白了,看着软绵绵得很好欺负,有靠近得。
“不想理我吗?”武装挥舞着长枪,模样很自然。
“没有。你之前模样小,现在大约青春期了,我不想跟你多说话。”
“哦?”耀斑笑得很灿烂,“不好意思,性成熟得太早了,忘记你才是十一岁,不吃我这一套。”
是吗。文明用词,总是脏兮兮得。
白衣少年把玩着手里的竹笛,上下一白,看着不似浊世之人。
但不知为何,他对自己肩上这位没有排斥的心理。
也罢。或许是从前的事。
羽翎倦怠得伸了个懒腰,他如今这没有归属的状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他很厌倦星河文明对生命的态度,亦或者说灵界中的生命资源是一种清洁能源,可以无限得压榨使用。
哪怕是如今的盖亚星,也并没有到开化的程度,教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以此来抑制本能。
不,飞羽族从来不克己。
他们率真,个性,随心所欲。
鱼线远抛,少年垂钓。
提线木偶很安静。
她跟羽翎的关系不算亲近,并不能无话不说。
何况作为秋裳的分身,她尽管没有继承记忆,但能复制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跟这白衣少年之间是什么关系,如今看来或许不深入是最好的结局。
洋娃娃只记得,她是来用自己能力帮助对方登临鲸鱼座得。
剩下得,便不节外生枝了。
羽翎所处的位置不是很安全,或许陈雪梨已经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白衣少年越来越喜欢月亮的容颜了,美得很安静,没有喧宾夺主,她很自我得散发着华光。
或许吧……大概吧……还是不要了。
羽翎很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枷锁是哪里来得,让他放不开手脚。
他说一只咸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天生就在躲避,活在阴影。
缺失的安全感,或许跟那掌灯背后的故事有关?
但是他所拥有的能力并不寻常。
白衣少年被大势推着前进,包括自己的境界。
他莫名其妙得成为了异能者,又诡异得成为了力行者,来到金吾雪山又突变大能者。
如今断桥过后的双境大能,以及潜在的汹涌能量。
羽翎并没有获得修行的模板,但他感觉自己即将再次获得一个平方加成。
他的体内有星河,有一具巨鲸的尸骸,在这无尽的倒悬之海的上空,是一轮月亮。
抱歉,我还是没有办法正常面对你。
羽翎能够和秋裳很自然交谈,能够因为耀斑的身份而忌讳发言,但陈雪梨是例外。
是漏算,是变数,是心动。
但实力相差确实是大呀。
白衣少年望着海平面上那高悬的瑶台,手中握一把墨绿色短笛。
他终归是少年,身上流着血。
“我且答应,你说,鲸鱼座有多大。”
“八十八星座之一,逐鹿天下。”
白衣少年于月下跨海,陈雪梨睁开眼,没有说话。
“他在云端多久了?”
“从一开就盯着你看。”天翅淡淡微笑。
“好。我知道了。”羽衣温和,神明仍旧是那可爱的模样,她顺着山脊回到平原,月色淡雅,衬得少女姿容脱尘。
在这片洋流之上,她等了千年的明月,如今,它终于照见了那走过断桥的少年。
作为灼羽交易给九方阁的牌,且不是秋裳这种固定于剧本的自由棋子,陈雪梨可以知道的信息有很多。
她不知道在这长久岁月中,彼此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
但对于小姑娘而言,念都贤者,是她所好奇得。
你的世界,藏着什么秘密呢。
小千金举着红灯笼在岸边放飞,天翅默默得看着。
是时候,该给这段往事一个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