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大大咧咧地在傅宁面前坐下,极为风骚地朝傅宁抛了个媚眼。
傅宁无语。
这人字典里是不是没有客气这两个字啊!
“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看来你妈已经又联系你了?”
“嗯。”
女子压下翻涌的情绪。
“那你打算怎么做?要不然这样吧,我直接把你哥打包到澳大利亚,让他和袋鼠玩儿拳击吧。”
陆言眨着一双星星眼。
“我谢谢你。”
傅宁白了陆言一眼,“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但是傅宁和陆言万万没想到,傅母压根不打算跟他们纠缠。
她直接去找了沈家。
当天夜里下起暴雨,傅母就直愣愣地在雨里跪着,哭天抹泪地求沈家救命,引了不少人围观。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还不肯离开,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要沈家的佣人一来拉她,她就在原地打滚撒泼,活脱脱的赖皮。一时间竟然拿她没有办法。
沈大太太气得早餐都吃不下,一叠声叫傅宁回来,“让傅宁自己来看看,他们家人都是什么货色!”
坐在餐桌前的管家看了一眼气得发抖的母亲,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一点儿没有出手解决的意思。
半个小时之后,傅宁急匆匆来到沈家老宅,看到跪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的傅母,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重击。
“妈。”
傅宁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傅母的身上,拉起她瘦骨嶙峋的手,“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记得傅母有风湿病,膝盖有问题,这么跪下去迟早会出事。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傅母目露凶光,一把把傅宁推开,“滚!我叫你滚!”
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凶手,一个仇人。
可她,她是傅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
不远处的迈巴赫里,车窗缓缓下降,一道讽刺的目光落在了傅宁和傅母的身上。
傅宁愣了愣,对上傅母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四年前,傅高试图在下班路上猥亵一个女孩子。
三年前,傅高偷了邻居老人的存折。
一年前,傅高参与抢劫和诈骗。
这些事,因为您的努力,都私了了。”
傅宁平铺直叙,语气波澜不惊。
傅母突然有些紧张,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我会让傅高把牢底坐穿的。”
傅宁仿佛是在讲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您来沈家一次,我就去找警察一次。”
“你你这个贱货”傅母颤颤巍巍地指着傅宁,“你,落井下石,你这个婊子养的贱货,我儿子都是让你给害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傅母双眼赤红,愤怒和不甘在一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她像个疯子一样不由分说地朝傅宁扑过来!
什么东西一闪!傅宁定眼一眼,傅母的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