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洲目光笔直的注视着她,讥讽冷笑,“傅宁,那我是不是该夸你有骨气?”
“孩子要么打掉,要么给我,你自己选。”沈寒洲从台阶上缓缓而下,步伐稳重,“别试图和我做斗争,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傅宁牙齿都咬的发疼。
大概是因为为母则刚,她突然鼓起勇气询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父母,还是因为周怡?”
她提到“周怡”二字时,沈寒洲的身形停顿了下,却没有留步。
“你好自为之。”
秋风萧瑟冷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剐般的泛着疼意。
傅宁忍不住笑了,笑的满脸是泪。
她的丈夫出轨了小三,抛妻弃子之后,居然又为了小三来索要未出生孩子的抚养权?
那一刻,傅宁很想问沈寒洲。
她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可她终究都没有问出口,任由对方在她的视线里坐上后座的位置扬长而去。
傅宁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头晕目眩的栽在地上。
再醒过来时,傅宁被人送到了医院。
傅母絮絮叨叨的给她盛着鸡汤,话里话外都是责怪她不懂得利用这个孩子留住丈夫的心。
可傅宁却听的冷笑了声。
留心?
她拿什么本事去留一个根本没有心的人?
病房门口,女人温软的嗓音不偏不倚的飘进来,带着些许忧心。
“寒洲,傅宁会答应把孩子留下吗?”
傅宁几乎是本能的望过去,只见女人正半倚在沈寒洲的怀里,仅仅只是半张脸却已然美的不可方物,气质淡雅好似水中白莲。
“只要给够钱她肯定会答应,当初她想尽办法嫁进沈家也只是为了钱。”沈寒洲嗓音淡缓。
女人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不能生的话,也不用委屈你再和她交涉孩子的抚养权了……”
傅宁光是看着这一幕,就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沈寒洲多年念念不忘的初恋,周怡。
那个让她五年来都生活在噩梦和泥沼之中的人。
可更让傅宁感到发寒的是两人之间的对话。
她怎样都想不到,沈寒洲突然要留下孩子的原因,竟是周怡不能生?
那她的孩子算什么?
给周怡取乐解闷的玩意儿吗?
傅母看到脸色煞白的傅宁,吓得险些撒了手里的鸡汤,“宁宁,怎么了?”
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绞痛感疼的傅宁双眼泛红,她目光死死的望着两人依偎离去的身影,自嘲似的笑了两声。
她终于知道沈寒洲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