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澈顿了顿,他嗤笑一声,嘴角的伤口被拉的更大了些,血珠亦是跟着不停的渗了出来。
他缓缓抬头,如微风般温柔的嗓音蓦然变得阴沉了许多“请帖上的名字,应该由我来写。”
哪怕一站一蹲,哪怕对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身上的气势也不输半分。
仿佛两人本就在一条直线上,没有谁在这一刻是特殊的那一个。
时惟挑了挑清隽的眉,那双被浓墨染黑的桃花眼,无一丝光亮。
他压下再次出手的冲动,像是完全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一般,带着上位者的姿态“你没机会。”
又一阵重响,房门被甩开。
时惟以潇洒的背影,无声的嘲笑着,还守着那堆没有任何温度画纸的人。
像是在告诉对方,他是最终的赢家。
可实际上
这一场交锋,两败俱伤。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风驰电掣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转瞬即逝。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淬了一身寒意的紧握着方向盘,无视了红绿灯,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
时惟很难受。
这种难受在看到那满墙的画时,整个人仿佛被一根根蔓藤,死死的缠绕住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装作满不在乎,装作可以容下小姑娘与闻人澈之间的过去。
可心脏的疼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提醒他是有多么的嫉妒,甚至嫉妒到快要窒息的地步。
在去闻家之前,他是笃定的。
笃定小姑娘爱他,也只会爱他。
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一点儿底都没有,不仅如此,还破天荒的出现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