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的来势汹汹,还是划破了她手臂处的羽绒服,使得里头的白鹅毛,随风飘散了一地。
她忽略了那抹痛意,蜷曲着隐隐泛白的指尖,不再犹豫的让手中的枪支第一次见了血。
闻人澈一偏头,所瞧见的便是那些飞了漫天,被鲜血染红了的羽毛。
白茫的一片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的心跳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阿芷,阿芷你哪里受伤了?”闻人澈快速解决了剩下的人,朝她跑了过去。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有一块尖锐的玻璃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让他轻轻一动,都是蚀骨的疼。
“没事,不严重的。”
郁芷懊恼的抿了抿唇,怪她没有在第一时间下死手,不然
“别动,我看看。”闻人澈微颤着手,将她的羽绒服褪了半个肩。
当瞧见那身毛衣被划烂,白皙的肌肤出现一道极其刺眼的血痕时,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阿芷,疼不疼?”
闻人澈对着掌心呵了一口气,待手上的温度上升了些许,才去触碰她的手臂。
他垂着头,修长的指尖绕住纱布给她包扎着,动作轻柔到了骨子里。
“不疼。”郁芷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在那卷纱布上停留了一瞬,浅咖色的杏眸里浮现一抹不解“哪来的纱布?”
“你给的。”闻人澈的唇角浅勾。
以前在澳洲的时候,他总是受伤。
最开始是阿芷怕他处理伤口不及时,会引起感染,所以随身都携带着纱布。
到了后来,她要回帝都的那一天,她亲手将一卷纱布塞进了他的衣兜里。
那卷纱布被他用了。
但也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
每次出门前必定要去翻一下医药箱,再带走一卷纱布,只有那样他才能感觉得到她的存在。
“我放家里的那些?”他这么一提,郁芷也就想起了曾经网购的那一大包医用纱布。
不过,还是诧异他居然一直带着。
“嗯,是家里的。”
闻人澈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看着他系好的小蝴蝶结,眼尾的那颗泪痣摇曳着愉悦的光芒。
“闻先生好兴致,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谈情说爱。”一道浑厚的,不失讥讽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闻人澈不慌不忙的给郁芷拉好衣链。
在转头的那一瞬,眼底的那抹缱绻的温柔悉数被冷冽所代替。
他扫了一眼面前别着武士刀的男子,眉眼萦绕着一股戾气“晁立就那么怕我?连面都不敢露了?”
佐藤弘树不屑的嗤了一声“晁先生可不想为了一只臭虫脏了手,像你这样的我一人就能搞定。”
他摩挲着武士刀,开口的时候人中处的小胡子,一高一低的耸荡着。
郁芷的视线从他的那撮胡子一路往上,落在了他如一颗卤蛋般的秃头顶。
没忍住笑出了声“阿澈,他好傻。”
闻人澈在听见那阵如泉水叮咚般的笑声时,心情莫名的好上许多“不仅傻,还很丑。”
“你们侮辱我!”佐藤弘树薄怒一吼。
他长这么大,周围的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不识好歹的人!
“阿澈,他的普通话居然说的这么好。”郁芷完全无视了他的怒火,新奇的于身旁人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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