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似乎有人对她说过相同的话,然后她被推到了火海中。
好疼。
这样的疼痛甚至超过了腹部的疼痛,她双腿一软地跌在地上,狼狈地趴跪在萧靳寒跟前。
南晚意甚至连萧靳寒的模样都没看清,就已经被酒店经理一脚踹远,后背重重地砸在墙面上。
“什么东西也敢脏了萧总的眼?”
苏锦绣攥紧的拳头缓缓放松,扫过南晚意的眼中闪过一抹快意,转而注视着萧靳寒柔柔的劝。
“靳寒,别生气,想走捷径是人之常情,有了这次教训想必是不敢了。”
萧靳寒眼底的冷意又深了几分,大步离开旋转餐厅。
苏锦绣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萧总,您息怒……”
酒店经理回头瞪了眼南晚意,恨不得一脚踢死她。
早知道她就不把南晚意画成这个鬼样子了,就算她真成了萧靳寒的情人,那也是苏锦绣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越想越气,看到蜷缩在角落,艰难地捂着腹部的南晚意,又气愤地踹上几脚,这才跑出去追人。
南晚意蜷缩着,用拳头死死地抵着腹部才能忍住翻涌的胃。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外挪。
走廊里的灯光在她眼前斑驳晃动,她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脚步踉跄地往前走。
晕眩,疼痛,每走一步都在折磨着她。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雪白的唇都被她咬烂了,她才终于找到卫生间。
南晚意颤抖地打开水龙头,冷水让她清醒了些,她双手撑在盥洗池前,再也撑不住了。
“……”
她没有吃饭,吐出来的都是胃酸和酒水,直到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她才虚弱地摔在地上,精疲力竭。
胃在绞痛。
喉咙着火,口腔里全是干呕后的血腥味,她张了张嘴,舌根都是麻木撕扯的疼痛。
但腹部的疼痛在缓缓消失,南晚意有些庆幸。
她还活着,喝了这么多酒之后还活着。
酒的后劲很大,就算是躺在冰凉的地面,南晚意依旧觉得热,很热。
她下意识地解开衣领的扣子,冰凉的风从领口灌入,缓解了片刻的灼热,但很快就失去了效果。
南晚意撑着从地上半立起身体,身后的大理石地面已经被她捂得滚烫。
眼前的事物晃动的厉害,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不对劲……
她恍恍惚惚地想,这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药物。
她狼狈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洗手间最后一个格子,把门反锁。
只要等药效过去,就像以前在疗养院那样。
原本轻微的喘息变得越来越沉重,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有人在说话,但她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觉得热,很热。
她半睁开双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呜咽。
咔哒。
隔间的门从外向里打开,靠坐在隔板上的南晚意一下滑到了来人的怀里。
好凉。
被滚烫炙烤的南晚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本能地攀附。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重叠,脑海里是模模糊糊的画面,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抱过她。
可是有一天,那人放开她的手,留她一人在原地。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