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当是被狗咬了,因为被狗咬都是辱没了狗!
她喝了口水,将嘴里的血吐干净,随即看向萧靳寒,方才那些愤怒好像都被冷水冲净了,变为平静,甚至还有些无所谓。
“既然亲了,可以走了吧。”
一拳打在棉花上,萧靳寒才舒服了没多久的心情又阴沉下来,南晚意却已经先一步上楼换衣服,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心底那股烦躁又蹿了出来,可萧靳寒却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舔了舔被南晚意咬破的嘴唇,面沉如水。
车子开出别墅,萧靳寒在旁边处理了半天公文都没看进一个字,侧目就瞧见南晚意望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发呆。
别墅的位置地处云市风景最好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是繁花锦簇,连冬天也不见枯枝败叶,以前南晚意就是这其中最娇的一朵花,双眼永远盛着桃夭艳丽,可如今那里面却只剩一片寂寞。
萧靳寒突然有些心烦,顺手就点了支烟。
因为苏锦绣有哮喘,他戒烟很久,但当灰白的烟雾呛得南晚意连连咳嗽,连眼尾都带着些红,他又找到了那股报复的快感。
他也不吸,就任由那烟雾钻进南晚意的呼吸里,缭绕在她身上,只一闻,就带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南晚意被呛的难受,原本她对烟味的反应并没有这么大,只是在疗养院地下室待久了,闻着刺激性的味道肺就像是被刀刮一样扯着疼。
她原本还能忍着,但见萧靳寒不抽烟,却只是任由那烟雾在后车厢里扩散,她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她一把抢过萧靳寒的烟,摁灭在垃圾桶里,下意识张了张嘴,就被残余的烟味呛的咳嗽连连,脸也跟着憋的通红。
“一点烟味就能呛死你?南总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南晚意在商界的名声同她的美丽一样响彻云市,凡是南氏集团重要的应酬场合,她作为总经理就没有怯场的,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做作。
南晚意仰靠在后座喘气,眼前模糊一片,鼻腔也是甜腥的湿意。
听着他冷嘲热讽的话,破天荒地没有出声。
她没力气说话,也懒得再说了。
“哑巴了?刚才在别墅不是很能说?”
南晚意缓过气来,也许人在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有些脆弱,她笑着出声,像在问萧靳寒,又像是在问自己。
“萧靳寒,你是不是特别想我死?”
男人愣住,脑海里莫名就回想起那天在手术室外,他满手是血,而她不知生死的时候,一股颤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从心底爬上来,带着未知的恐慌。
“你要是敢死,我就让南沐晨生不如死。”
他冷冷甩下一句话,手却控制不住地将南晚意揽进怀里,直到她有些单薄的身体彻底被他笼罩,心里那股寒意才像是平息了些。
南晚意笑了。
是啊,她不能死,沐晨还活着,在救出沐晨之前,在将南氏亲手夺回来交到他手中之前,她绝不能死。
她将心底的脆弱粉碎,也懒得从他怀里起身,就这么无所谓地靠着:“开玩笑的,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走一趟,我怎么舍得死?”
“最好是这样。”
南晚意的目光望向窗外,车已经进了主城区,她咳嗽一声,嗓音里带着被烟熏过的哑意。
“以前拍婚纱照是我选的地方,这次,也由我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