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蓦然响起一声笑。
她又忘了,还有禁食这事。
南晚意没再说话,让早就准备好台词的护士都没办法接话,按照苏小姐的意思,是要断水断粮的,但毕竟萧总没发话,要是闹出人命就糟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只要您向苏小姐道歉,就可以吃饭了。”
这样两边都能留条后路,可没想到南晚意连眉眼都没抬下,径直躺下睡了。
护士咬牙,只能按照苏锦绣的吩咐关掉房间内的地暖,又把房门反锁,这才离开了房间。
时值寒冬,房间里没了地暖就跟冰窖一样,南晚意才退下不久的烧又被冷气激了出来,忽冷忽热地打着哆嗦。
她裹紧被子蜷缩成一团,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不听使唤,三天未进食的胃饿的抽搐,再这样烧下去,她或许会死。
求生的本能让南晚意下意识往床边挪动,可还没挪动几下,手腕上的疼痛便再次传来。
南晚意右手狠狠扯了扯,金属碰撞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里,有冰冷的液体顺着手腕往下淌,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感觉链条似乎松动了一些,至少这次她的另一只手能摸到床沿了。
她咬牙一下又一下地拽着,直到一整条手臂彻底麻木,她的身体才终于半伸出床沿,腰部以上悬空挂在床边,腰部以下依旧无法动弹。
此时的南晚意完全是强撑着精神在行动,实际上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只知道她不能死,在没做完该做的事之前绝不能死。
砰。
房门被人大力从外撞开,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感觉到一阵风冲到了她面前,紧接着温暖笼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