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满脸担忧,见南晚意不开口,心里的担忧更重了。
她虽然懂的不多,但不是傻子,刚才饭桌上气氛明显不对。
小寒沉默寡言她是知道的,就连小阳也有些奇怪,一定是有事瞒着,可小寒那个闷葫芦肯定是不会说的,小阳也不知道兄嫂的事,只能问南晚意。
陆母的担忧南晚意看在眼里,可她却只是笑着摇头。
“没有,您多想了。”
见她不肯说,陆母也微叹口气,握着他的手,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不肯说妈也没办法,但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成为夫妻也是不容易的事。”
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站在陆父旁边的萧靳寒,声音沉重。
“小寒是个可怜孩子,十二岁那年父母离世,妹妹又死于非命,家里人花光的储蓄金把他卖到山里,他自己走了三天三夜才从林子里逃出来,到福利院的时候都见不着人形了。”
南晚意一愣。
她原本以为萧靳寒和陆向阳是亲兄弟,只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毕竟他对两口子的态度称的上是温和,而这种温和,她只能解释为亲情。
可没想到的是,陆家两口子只是他的养父母。
陆母看见她的反应,就知道萧靳寒没说,出言解释道。
“当初他的亲生父亲和老陆是至交好友,我们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以前性子很好,只是经历过家庭剧变才转了性子。”
说到这儿,陆母狠狠一咬牙,语气也变得愤怒起来。
“都怪那些黑心的制药商非要弄什么临床医学实验,活生生把他爸妈拖死了,连妹妹也被制药商找的地痞无赖给侮辱,还有那些个吸血鬼亲戚,一个好好的家,就这么给打散了。”
南晚意眉心一跳,压抑在内心深处已久的疑问像是抓到线头,下意识地重复。
“临床医学实验……”
“是啊!”陆母吐出一口浊气:“当时闹的动静不小,还登了报纸,但没过多久就没声了。”
“后来就听说是药厂挨家挨户地找人签协解书,挨家挨户的砸钱,这才把事情压下来,但小寒这一家却是彻底散了。”
南晚意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冬日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浑身各处,她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响起。
“那家药厂叫什么名字?”
陆母想了想,好半天才回想起:“好像是叫什么意晨,名字还挺好听的,干的都不是人事……”
南晚意脑子好像被重锤敲了一下,耳朵嗡嗡作响。
意晨……南氏药业前身就叫意晨……
不是,不会,南氏的确叫过这个名字,但或许是重名,或许是陆母记错了,总之不可能是南氏。
对,不会是……
“小晚,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陆母看南晚意面色苍白的可怕,上下唇都有些发抖,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带着她往别墅里走。
陆父见状,又嘱咐了两个儿子几句,也跟着回了别墅。
萧靳寒一见到南晚意就看出她状况不太对,几个跨步就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眼底闪过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慌乱。
“南晚意,你怎么了?”
南晚意抬头看了萧靳寒一眼,耳边回响的却全是陆母的话。
她想到十五年前她被绑架,是萧靳寒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