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南晚意是南氏千金,众心捧月的大小姐,我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我忍,但明明她已经变成了哑巴,变成了聋子,变成一个残缺的废物,为什么她还是萧太太?”
“你让我跟她住在你们的婚房?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宁愿去睡一个被别的男人睡烂的贱货,都不愿意碰一碰我!”
“她爱你,我也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只分出一点点精力看我一眼呢?”
苏锦绣声嘶力竭地质问,到后来都喊的破了音,可看到的却只有萧靳寒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也看不到对她丁点的怜惜,她突然想笑。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的脸毁了,她的一生都毁了。
苏锦绣看着他,神情变得冰冷而嘲讽。
“你现在来这儿质问我,是想为南晚意报仇?”
她靠在病床上,声音尖利而又刺耳,却始终带着笑意。
“真是可笑啊,我的确接二连三陷害南晚意,可你相信了。”
“我的确叫来了绑匪,可让南晚意自杀的,可是你啊!”
“要报仇的话,”苏锦绣顿了顿,盯着萧靳寒幽幽地说:“最该死的,不正是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魔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鲜血也从脸上的绷带往外渗,看上去分外渗人。
反正她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着也没意思,她也知道萧靳寒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与其这样,她还不如死了。
苏锦绣刚要咬舌,身旁早就被交代过的护士立刻一针镇静剂打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
苏锦绣尖叫着,可声音却越来越小,昏迷之前,她听到萧靳寒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得好好活着,参加我和她的婚礼,用一辈子来赎罪。”
她震惊地看着萧靳寒,眼前的男人俊美的面容妖异的可怕,冰冷之下是令人胆寒的残忍。
这一瞬间,苏锦绣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萧靳寒疯了,他疯了。
离开萧氏医院后,成渝战战兢兢地看向萧靳寒,越发谨小慎微。
“萧总,城北那块地恐怕保不住了。”
“给他,南晚意答应过的。”
“……”成渝咽了口唾沫:“可萧氏的流动资金……”
“让你准备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成渝沉默,片刻后回答:“准备好了,酒店和婚礼地点都按照您的要求定好了,宾客名单也拟定好了,但萧总,您要和谁结婚?”
况且萧氏现在腹背受敌,云市哪里还有联姻的对象?
萧靳寒看着他,似乎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南晚意,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