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捂着肚子,弯曲着身体,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肚子,似乎在挽回什么。
南晚意的目光落在那摊刺目的血迹上,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那个匍匐在地的身影就这样突兀地和记忆中无力躺在手术台上的身影重合。
绝望,无助,任人鱼肉。
苏锦绣吹了吹重新端上来的茶盏,欣赏着女人的挣扎和无助,心里的怒火被快感所替代。
她没说话,那名侍者又是狠狠一脚,女人连惨叫也忘了,只眼睁睁地看着越流越多的血水,最后看了眼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男人,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认命地闭上双眼。
可凶狠的力道没有再次落在她的肚子上,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女声。
“燕小姐,杀人可是犯法的。”
她猛地睁开双眼,满是水汽的视线中,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逆光站着,沙哑的嗓音并不轻柔,却比她听过的任何声音都清晰。
南晚意出声的一瞬间,苏锦绣看她的表情就像是看咬钩的鱼,偏头看向始终面色无波的男人,眼波流转,如同上挑的钩子。
“宁先生的下人都喜欢在主人说话前开口吗?”
南晚意平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无视苏锦绣,只看向身旁的宁三爷,葱白的手指轻拉着他的袖口,轻吐出两个字。
“三爷。”
男人垂眸,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睫毛微颤,眼底明明有压抑的畏惧,可却撑着直视他。
色厉内荏的小东西,又娇又凶。
南晚意被他凝视着,拉着他袖口的手指都僵了僵。
她凑的近,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冽味道,在他深入渊海的视线下,她鬼使神差地起脚,柔软的唇畔猝不及防地落在他脸颊上,继而伸出一根手指,软软地说。
“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