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意的神色太过淡然,为首的男人审视她良久,最终遣散周围的人,掏出手机拨通adanark的电话。
结果手机时,她心跳的很快,但脸色却依旧如常。
电话那端有些嘈杂,这通电话似乎打算了adanark的好事,以至于南晚意将手机凑到耳旁时还能听到adanark的谩骂声。
她将电话拿远,等他发泄完毕最后才慢条斯理地用俄语开口。
“威廉先生在瑞士银行的账户还好吗?”
手机那端的谩骂声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
adanark的反常让南晚意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在国外上学时,她曾经意外成了威廉先生小儿子的家教老师,她虽然没见过这位金融大鳄,但却从他儿子口中知道一些秘辛。
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威廉先生非常信任的人,而adanark在国外投奔组织的幕后老板正是这位威廉先生。
adanark显然也知道这个秘辛,所以才会突然停止了谩骂,只有略微沉重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出。
他不说话,南晚意也没开口,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耐性。
终于,对方长呼出一口气。
“你究竟是谁?”
他不信一个红灯区出来的女人能认识威廉先生。
南晚意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开口:“要么自己走,要么威廉先生亲自让你走。”
adanark陷入长久的沉默。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南晚意手心也渐渐湿润。
十五分钟后,手机那头的男人终于开口,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撤。”
南晚意心中松了口气。
她猜对了,adanark果然是瞒着威廉先生在行动,他的行为完全是为了私怨,如果让威廉先生知道,他这刚靠上的靠山就会变成深渊。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男人阴沉的声音透过滋滋的电路声传过来。
南晚意挑眉:“你不会。”
好不容易才有了威廉先生这样的靠山,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下杀手。
adanark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他也冒不起。
南晚意将电话交还给为首的男人,不过多时那人就朝周围待命的人下了命令。
直到所有人都撤走,再也看不影子,南晚意才像是卸掉浑身所有的力气,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
她攥紧的手缓缓放开,一滴滴的血顺着掌心缓缓流下,山风吹过,股股寒意从被冷汗浸湿的后背顺着脊椎冲上脑门。
南晚意双手撑着膝盖关节处,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点点猩红溅在草地上,因天光暗沉看不分明,因极度紧张和凉意让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她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她刚才完全是在豪赌,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在生与死,胜与败之间的刺激,让她的手都在发着抖。
而就在此时,一声带着些笑意的男声传进她的耳中。
“盛欢,你还真是让我意外。”
辰寒?
南晚意心中一惊,猛地回头,便看见男人从黑暗影中走出,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没想到我故意让adanark引出宁漠,却钓出你这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