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侍卫装扮的人回了自己的话,炎鹰这才回过头来,看清叶陌尘的那一刻,他也眯了眯眼睛。
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十分优秀,让他有种危机感。难怪南姝看不上傅奕淳,和这个男人一比傅奕淳除了有一个好身份外,确实别无其他。
可也正是这样,分外碍眼。
“既然这位的病已经好了,那住在北戎的后宫实有不便。楚王爷白日可以来看望楚王妃,不过晚上还是不要住在这里的好。”
“大君,硕亲公主和本王的王妃都住在宸梧宫有些不妥吧,名不正言不顺,如此日后会有非议。何况王妃她还在昏迷,需要人照顾。”傅奕淳此刻也有些恼火,明摆着是要赶自己和表哥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硕亲公主早晚是本君的人。提前住进来养病也没有什么关系。楚王妃还在昏迷,实在不易颠簸,还是你们打算把这样的人接出去?”
被反将了一军,傅奕淳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妨。希望大君允许我等白日能来宫里看望王妃。属下是医生,王妃的身体属下最清楚。”
炎鹰不说话,看着叶陌尘,好像在考虑是否该答应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
“本君准了。”
说完,炎鹰便离开了宸梧宫。
见他走远,傅奕淳扭头抱怨叶陌尘说“你怎么能答应他,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对南姝别有用心?”
叶陌尘走到床边坐下,无所谓道“对姝儿别有用心的男人多了,我信她。”
言毕他将手伸进被子里,准备将她的手拉出来为她诊脉。
“你小心,她腕上有伤。”傅奕淳出言提醒。他不敢将南姝晕倒一刻发生的事情告诉叶陌尘。
看着她手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白布,叶陌尘捏了捏拳头。他是个医生,包扎伤口的事情经常做,从这包扎的程度他猜测伤口很深。他将受伤的手臂轻轻抬起,没有止血药的味道,她竟然没有用药。
“昨日夜间可是发烧了?”叶陌尘的声音终是软了下来。他知道的,他的姝儿这样不顾死活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大的活命的机会。
刚刚他去傅安溪的房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定然是姝儿的血。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何要放这样多的血,可他知道姝儿是用了全力,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救自己和傅安溪的。这样的姝儿她怎么能不爱,怎么能放手。
“嗯,烧的很厉害。好在早上的时候烧退了。”
叶陌尘拉起南姝的另一只手,探了探脉。母蛊果然在她体内了。
“如何?”傅奕淳紧张的盯着叶陌尘的手和脸,生怕听到一丝不好的消息。
“暂时无事。”
“那以后还会有事?”傅奕淳不禁提高了声音。
“这个我也不知道。母蛊在她身体里不知道能沉睡多久。只是……”只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子蛊竟然感受不到母蛊的存在了,联系全断了。
“你晚上真要走?”
“姝儿这样能睡两三日,他能做什么?”
等姝儿醒了,北戎的事情就结束了。届时两个人便离开这朝廷是非。
只是能这样容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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