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溪趴在床边哭着,南姝和叶陌尘都没说话,他们知道,在傅安溪心里压了太多的事,有太多的委屈和情绪,解毒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导火索。
“公子,外面传话来说有要紧事让您回驿馆。”阿伽娜在门外通报。其实她之前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叶陌尘,这个男人看起来和王妃的关系很亲密,气场和平常的侍卫也不同,直到有一次听到琉商喊他明镜公子,她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江湖有名的神医。
她在门外隐约听到硕亲公主在里面哭,主子失态最不想让奴才看见,因此她只在门外通报。
叶陌尘沉思了一会儿“可能是绿锦或是严誉回来了。”
南姝眼睛亮起来,他们回来是不是意味着有母亲的消息了。
“你快去,有消息了赶紧回来告诉我。”
“知道了。”说完叶陌尘便出了宫,留下南姝和傅安溪两个在屋里单独相处。
被阿伽娜一打断,傅安溪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都要当大妃的人了,还哭鼻子。当初和我抢陌尘的气势都哪里去了。”南姝笑着打趣着傅安溪,红着眼睛的公主擦了把鼻涕,一把把擦了鼻涕的手绢摔在南姝的锦被上“人家担心你,你还这样说,表哥怎么瞎了眼看上了你!”
“不这样说,你哭个没完,一会儿你六哥来还以为我把北戎大君也抢走了呢。”南姝又好气又好笑。
傅安溪听了却没再接话。
“你身体现在如何了,没了蛊毒可还疼痛?”南姝看了眼素芳,嫌弃的用手指了指那块脏了的手绢。
“不疼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调理,不过表哥说伤的时间有些久,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那就好,总算血没白流。”说完南姝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争取早日康复,这北戎实在不是个安生的地方。”
南姝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傅安溪走了以后,阿伽娜回到里屋伺候。南姝看着她眼熟,却又有些记不起了。
“奴婢阿伽娜,是那日帮硕亲公主包扎的宫女,我们大君派我来服侍王妃。”阿伽娜很机灵,看南姝打量自己,猜想她可能是将自己忘了,索性自报家门,省的她张嘴。
南姝点点头,她记起来了,那日有一个十分聪明的小宫女,省了自己不小的力气,难怪看着她眼熟。
“你为何总盯着本妃的脸颊看?你们大君也是这样,难道是你们北戎的风俗?”见她也如炎鹰一样总盯着自己,不由得开口问道。
阿伽娜一惊,赶紧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