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认真的听着高秀芬说着这些天厂子和店里的事,听到害董红的人已经被捉到了,面上竟松了口气,高秀芬又打量了一眼,发现并没有,暗想难不成她看错了?
一碗的面片,高秀芬做着是留着明天的早饭,林江突然的到来,人看着俊秀挺拔,饭量却很大,高秀芬也只吃了两碗,剩下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两人也熟悉了,高秀芬收拾碗筷时打趣他,“你喂口也太大了些,在路上没吃东西?”
林江起身来院子里走着消食,“不太习惯那边的口味。”
想到他去的地方,高秀芬到理解,不过还是担心道,“你吃这么多别撑坏了,不然买瓶山楂罐头去吧。”
林江听了身子微顿,高秀芬看到了,疑惑道,“你不喜欢山楂?”
林江回过身,“我小时候生病,只要吃一瓶山楂罐头就会好。”
这回换成高秀芬呆住了,待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那你这是馋病啊。”
林江到没尴尬,想了一下还点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
高秀芬被逗笑了。
她收拾完碗筷,便给林江去铺被,只能说她有先见之明,之前给自己做被子的时候剩下一斤多的棉花,她用这些棉花做了一个大的炕被,平时就铺在炕上的,虽然不是很厚,却也刚刚好。
现在是夏天,身下铺这一个炕被就可以了,盖的东西就让高秀芬犹豫了,有一被薄被子是她从农村带来的,夏天热她现在一直盖着,还有一床厚被子是她新做的,打算冷的时候盖的,虽然没有盖,但是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盖,对于有些许洁癖的她来说很困难。
最后在两者之间,高秀芬还是把厚被子拿给林江用,毕竟还没有贴身盖过,心里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是盖过的薄被子,只要一想到是自己盖过的,然后又贴在林江的身上,高秀芬想想浑身就不舒服。
晚上林江睡在前院,一躺下来就发现被子是新的了,原本只是轻触的手这才实实的落下来,说起来林江也有洁癖,他出门在外一直是自己带着床单被罩,今天从家里出来之后他没有提着包,所以将东西落在了家里。
晚上睡觉时想到忘记带出来,他还为此紧锁过眉头,然后在马上认出是新被子后,手放实了,身子也坐了下来,迟疑了一下他又掀起被子,发现上面铺着新的被单,上面的叠痕还能看到,林江暗暗吁了口气出来。
从提离婚到此时躺在新被子上,林江手搭在胃上,慢慢闭上眼睛,他唇角一边嘲弄的勾起,说起来可笑,自从回到母亲身边,这五年里他就没有像此时这样踏实过,与赵红梅结婚这几年虽然分居,但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让他浑身不舒服,出差在外住的多是旅店和货车上,里面的难闻气味更不用说。
只怕他将这些话说给旁人听,也不会有人相信。
到这是一刻,没有厌恶的赵红梅,不是在外面人来人往的旅店,这一小方天地只属于他,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或许是环境舒服,或许是能摆脱掉赵红梅这门婚事,林江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的,院里有两颗树,平时落了很多麻雀在上面,特别是早上叫的声音特别大。
林江出来时,高秀芬正在院子里洗脸,而院里搭的大锅还冒着热气,听到动静高秀芬回过头,“起来了。”
清晨的阳光散落在林江的身上,他一侧的脸亮的晃人眼,五官隐在光线中看不清,朦胧的反而更有诱惑。
高秀芬惊艳了一把,一直知道林江长的好,到没发现他还有让人惊艳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