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连想握她手的机会都没了。

他指尖在木羽的袖口摸了摸，没敢去碰她的手。

“没事。”

不疼是假的，但是她能忍。

她是一个矛盾体，特别怕疼，可是当疼痛无法抗拒的时候，她又很能忍受。

古亦昇没说话，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木羽见不得他这样，像条受了委屈的金毛一样——人家原本就很乖巧，你还偏偏要去给人家委屈受。

“怎么了。”木羽很摸摸他的头，可惜现在自己的手没办法用。

古亦昇还是不语，木羽没法子，只能沉沉的看着他。

等古亦昇自己想通后抬头，眸子里暗暗明明的，晦涩一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木羽“……”

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给他讲。

“顾璟喜欢你，唐素念喜欢顾璟，然后她就想杀你了？”古亦昇问道，这什么狗血情况。

还以为他是在自责，然后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还是在这等着她，真是不好糊弄。

“这么疯狂么，不惜自毁前途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古亦昇总觉得自己，可能还忽略了一些什么东西。

这下换木羽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把那件事说出来。

说出来之后，古亦昇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很恶毒的女人？

今天看到唐素念和顾璟因为那件事这样，她心里百味交杂。

“我曾经，也对唐素念下过手。”

“嗯。”古亦昇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对她造成的伤害挺大的，然后她新仇旧恨，零零总总的加起来，而且她觉得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了盼头，于是，倒不如顺便把我一起也毁了。”

像唐素念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害，让她不惜放弃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

她的身份地位，是多少人都艳羡的。

“什么样的伤害？”古亦昇知道自己或许不该问，但他还是选择说了。

如果木羽把他当做能依靠的另一半，她会告诉自己。

如果她闭口不谈，那么他自己，真的要开始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让她不相信自己。

也可以说是，还对自己抱有隐瞒。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古亦昇的心也一点点的被提起，难道，他真的还不够格么？

在木羽这，还欠缺了一点么？

“什么样的伤害……”木羽小声的道，眸子放空，嘴上的话像是不再受自己身体控制一样“我叫人，轮了她。”

“嗯。”古亦昇表示了解的点点头，食指和中指无意识的在摩擦，这是他烟瘾犯了的样子。

“嗯……是什么意思。”木羽忽然还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古亦昇有些奇怪。

“表示我知道的一声呗。”

“就你知道……而已？”

“那你还想我怎样？”或许他应该表示，自己会再帮一点忙？

病房见再次沉默——

“你不觉得，我很恶毒么？”木羽闭上眼睛道，似乎这样看不到古亦昇的表情她就不知道。

掩耳盗铃的小模样，看得古亦昇只想发笑。

“你会这样做，说明她肯定做了什么，你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会对别人出手的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去对待一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