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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 仙中之“屑”(2 / 2)

“但是?”

“为了避免你中途兴致缺缺,我先不告诉你。”

“殿下,这是否有些……耍赖……”

“那你何不如打起点精神来呢?既然是出来玩,就不要垮这个脸嘛。”

“果然是出来玩的吧!”

陆衣禤赶忙改口,

“不是玩,是带有目的的仙游。”

“那不就是玩吗……”

“妙妙,你这种想法可不行啊。”

吕仙仪捂住耳朵,

“别给我灌输奇怪的思想了!天武祖宗说得果然没错,你就是满脑袋奇思怪想的人。”

陆衣禤一本正经地说,

“我说仙仪。难道你不觉得安娴是压在你们天武一脉子子孙孙头上的大山吗?”

“什么?”

“安娴是个讨厌一切雄性生物的人,就算是养在她后宫里的那些飞禽走兽,都全是母的。你不觉得她很病态吗?而且,她还把这种病态的思想一代又一代地传给你们这些子孙。还要求你们繁衍后代只能自交……这难道不是她一己私欲给你们带来的痛苦吗?”

吕仙仪面无表情地说,

“我想,天武祖宗只是想保证血脉的纯洁性而已,并非你说的病态思维。”

“……你可真聪明。”

“所以,不要给我灌输奇怪的思想了。我本来一天想这想那,脑子就不够用了。要是被你说的奇怪的话给干扰了,我脑子压力多大啊。”吕仙仪无奈地说。

陆衣禤挑眉,

“你这小脑袋瓜,成天在想什么呢?你这个年纪有什么可烦恼的!”

“我烦恼的事情,就多了!”

“什么什么?”陆衣禤好奇问。

“你的天演术不是最厉害的吗?干嘛不天演一下。”

“我不屑对后辈有天演术。”

“殿下还真是假模假样啊。一面对后辈灌输奇思怪想,一面又说不屑于天演后辈。”

“不一样。再说了,我可不是在灌输奇思怪想,而是让你不要受安娴的束缚。她是个老顽固,是思想腐朽到骨子里去的人。你这种新长出来的嫩苗苗,不要受她影响才是。”陆衣禤说得兴起,没收住,抖搂出了安漾的故事来,“你亲娘当年就是受不了天武氏族里各种安娴的条条框框,出走仙界的。”

“嗯?”

陆衣禤一下子抿住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吕仙仪狐疑地看着她,

“天狩殿下,你说什么?”

“没什么。”

“殿下,你也太没品了吧。”

“没品?”

“地球的词。指品行低下,道德败坏。”

“……妙妙,这么对长辈说话,可不好。”

“但你总要有点长辈的样子啊!”

“哎呀!我说嘛,我说!”陆衣禤妥协了,“你娘,安漾,是传说中最有资格继承天武衣钵的天女,整个天武氏族,都对她寄予了很厚的期望。但是!安漾出乎所有人意料,公然反对天武氏族历来践行的观念,尤其指责了天武本人安娴的‘血脉论’,认为那是对自然规律的悖逆,口口声声说要找到证明她是错误的证据,然后出走仙界了。至今杳无音讯。”

陆衣禤摆出副老人架子,

“唉,我当年可是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叛逆,又看着她离家出走的啊。”

“那你没做些什么吗?”

陆衣禤振奋地说,

“那时候,所有人都指责她,就我一个人大力支持!她受了我的鼓舞,更加坚定地反对‘血脉论’了!离家出走也是我出的主意。”

“……天狩殿下,你实在是太屑了。”

“屑?”

“跟没品一个意思。”

“又学到了一个新词!”

“屑中之屑。”

陆衣禤又叹了口气,

“但看来安漾也终究败给了‘血脉论’。”

“怎么说?”

“因为她自交诞下了你。”

吕仙仪听到这句话,直接头脑炸裂,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

“我只是我妈一个人生的?!”

“啊?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

陆衣禤尴尬地说:

“我还以为安娴跟你说了呢。”

她挠了挠脖子,看了看远处的风景。

吕仙仪崩溃地捂住脸,

“我爸原来是接盘侠吗!”

她受不了这个事实。

陆衣禤干笑一声,

“往好处想,你要是真的是你娘跟一个男人生下来的崽。那你爹肯定是活不了了,然而,你还要接受血脉净化之苦。”

吕仙仪充耳不闻,只是发怔地自言自语:

“难怪从小我们家就不受吕家待见……原来是我的身份存疑,我妈跟我爸是表面婚姻啊!难怪我妈离开了,他连伤心都没伤心一下……”

陆衣禤感受着吕仙仪持续不散的负面情绪,拍了拍脑门,心里嘀咕,

“哎哟,不该多嘴的。”

她轻声安慰,

“小妙妙啊,其实没那么坏,你这么想啊,最起码,你比天武氏族的其他人,要多一个名义上的爹啊。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可比她们幸运得多。她们可是从小只感受过母爱,没感受过父爱的哦。”

然后,吕仙仪更难过了,急得都快掉眼泪了。

陆衣禤一看形势不对,立马自怨自艾地抽泣起来,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多嘴的,让你难过了。呜呜呜……”

她这率先一哭,反而让吕仙仪哭不出来了。八壹中文網

瞧着这位长辈令人恼火的样子,吕仙仪立马捂着脸说,

“够了够了,别给你们天狩一族丢脸啊,还有人看着呢!”

“你不难过了?”陆衣禤立马收了哭脸,全然看不出一点伤心难过的样子。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