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蕴摇了摇头,到底是些老娘们,银子就是好骗。
虽知道西府被蒙骗,可贾蕴却不想管这事,毕竟她们用的是西府的银子,与贾蕴何干?
而且与这般迷信的人讲唯物主义,说实话,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你为她们好,她们只当你心里藏了奸。
鸳鸯拉直贾蕴腿上的裤子,扯平皱褶,忽然开口道:“爷,那马道婆还说,府里喜事频发,多亏了通灵宝玉庇佑,如今福分舍足了,玉也就碎了。”
贾蕴闻言皱了皱眉,府里喜事频发?这贾府里能有什么喜事?不外乎宁府未降爵、公主下嫁、接任京营节度使之类的大喜事。
这些有一说一,哪个不与贾蕴有关,也就是说府里的喜事都与贾蕴有关。
哦……不对,有一件喜事与贾蕴无关,那就是王熙凤有了喜,这也是前两个月的事。
仔细算来,府里的这些喜事,哪件与狗屁通灵宝玉有关?真是胡说八道,往脸上贴金。
通灵宝玉贯穿原著,宝玉是怎么都摔不坏,如今碎了,不正是改变命运的象征,这是好寓意,还修补作甚,果真是吃饱了撑的……
沉吟片刻,贾蕴问道:“老太太信了?”
鸳鸯既然提出了此事,那就说明此事定然让贾母等人信服。
鸳鸯点了点头,回道:“老太太说正巧府里喜事临完门,通灵宝玉就碎了,说不得真是通灵宝玉的庇佑。”
贾蕴闻言嗤笑一声道:“这般说来,宝玉的福分被我占了,老太太心里不得堵着?”
听着这话,鸳鸯忙说道:“都是老太太挂记的人,爷和宝二爷哪个有福分都一样,哪里分的仔细。”
贾蕴闻言不置可否,什么都一样,贾蕴心里焉能不清楚?
易地而处,若是站在贾母的角度,宝玉是亲孙子,从小在身长大,贾蕴则是隔了一个辈份的曾孙,分府住的,还不是一脉的,除了有些亲戚关系,基本就和陌生人差不多。
仔细比较,贾蕴和贾宝玉就是外孙和亲孙的差别,外孙再出息终是隔了些,总归不如自家的亲昵,自然也是希望亲孙更出息。
只不过,如今出息的是贾蕴,日后带领贾府的也是贾蕴,贾母的态度自然也得改变。
瞧了瞧为贾母说囫囵话的鸳鸯,贾蕴感觉到鸳鸯的不容易,一方面是恩情,一方面是主仆情分,两者要顾好来,着实需要仔细些。
伸手捏了捏鸳鸯的下颌,贾蕴打趣道:“好了,总归是一家人,还真能闹翻了不成,心里想那么多作甚,安心服侍爷才是正事。”
诚如贾蕴所言,总归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世仇,别瞧贾蕴和贾母吵闹的时候多,可两人是闹不大事的,总有一人会服软,贾蕴表现的强势,那也是不想被贾母吃准,陷入被动,贾母则是年纪大了,没必要闹起来,而且贾蕴并未踩到她的底线,故而能让则让。
两人都知道,他们一旦闹开了,伤的是国公府的根基,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一口气而行糊涂之事。
对于贾蕴的摩挲,鸳鸯习以为常,服侍的日子也不短了,别说是下颌,就是山峰,都被贾蕴隔衣把玩过。
鸳鸯服侍贾蕴穿好靴袜,旋即起身帮贾蕴理了理袖袍上的褶皱,开口道:“爷,你可仔细些,莫要再惹老太太生气,就像您说的,总归是一家人,何苦来哉呢!”
贾蕴摆手道:“别看我,老太太若是讲理,大家相安无事。”
鸳鸯见贾蕴这幅神情就明白了,若是触及到了贾蕴,贾蕴还是不会惯着,两个都是主子,她这个奴婢可真是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