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承胥就又舔着个大脸要往楚绫湘身边凑,却再一次被慈母的洪荒之力给推到了一边。
“去去去,别在这儿给我裹乱了,我可告诉你啊,这事儿究竟能不能过去还得看你爹爹今天下朝回来是个什么结果。要是陛下那边不追究了还则罢了。要是还有什么后续的话…当心你爹爹又罚你去跪家祠!”
谢承胥立刻就不敢言语了,扁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没办法,这小子皮糙肉厚的根本就不怕打,当初刚开始习武就是被苍云一鞭子一棍子给打出来的。所以到目前为止,对他最有效的惩罚方式就是让他跪家祠了,就他那个跳脱的性子,在里头跪上半个时辰都难受得不得了,更不用说罚他在那儿跪一夜了!
把谢承胥搞成了自闭,楚绫湘又转过头来接着教育剩下的两个。
“娘亲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哎呀,不得不说啊,你们俩这次的反击确实干得非常漂亮,大快人心!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呢,你们俩这么做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向全世界宣告:这事儿就是我们谢家的孩子干的,你们要报仇的话,就来找我们谢家的麻烦吧!”
“你瞧瞧,如今屋里头坐着的那位就是被你们给招回来的吧?所以说啊,不管我们做任何事,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尤其是在干这种不那么见得了人的事儿的时候就更需要筹划周密了。像这一次的事情,你们的反击计划很成功,所得到的战果也十分喜人。可其弊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显现出来了。”
“像这种事儿啊,最好就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叫那些有坏心眼的家伙们哑巴吃黄连才是最好的!像你们俩这样只图一时痛快,事后却给自己惹了一身骚的行为,为娘真的只想送给你们俩一个字…”
“绝了?”谢承元歪着小脑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试探着问道。
楚绫湘也俏皮地摇了摇头:“元儿,第一呢,这是两个字,而为娘要说的只有一个字。第二呢,就你们俩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杀式反击行动,哪配得上‘绝’这个颇具深意且分量十足的字眼啊?”
“为娘要送给你们俩的字啊,是蠢!真的是蠢到家了,都丢你娘我和你们爹爹的脸面知道不?告诉你们俩啊,哦还有你,谢承胥小朋友。若是下一次再遇上类似的情况,你们的表现还令我如此失望的话,那不好意思,休怪回头我出门告诉人家从来没生过你们三个小笨蛋,听见了没?”
如此另类的教育方式看得后头的一众吃瓜群众们目瞪口呆。半晌,赵依萍才一脸钦佩地带头鼓起了掌:“真不愧是公爵夫人,就是心大啊…”
林文巧则是捂着小嘴“咯咯”地笑个没完,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呢,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什么心大啊?她这分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都是公爷和老公爷她们平日里给惯的,哼!”
都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江夏晓来了。上一次的认亲事件过后,江夏晓回去想了好久,最终还是十分,非常,以及特别“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让楚绫湘做邢丹丹干娘的这个提议。按照江夏晓自己的说法,那就是毕竟都是为人母的人了,整天为了这么点破事斗来斗去的也实在没意思,又耽误事儿又浪费感情,索性就施舍给她楚绫湘一个机会吧!
殊不知她这所谓慷慨的一施舍,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楚绫湘这阵子三天两头地就往他们家跑,每次去都是从早晨一呆就呆到月上枝头,而且全程只跟着邢丹丹的屁股后面跑,完全没有要跟他们家的其他人沟通的意思。
饶是后来谢承元出事,谢央开始严密管控家人外出之后,楚绫湘这边也是三天一封信,五天一份大礼包地往她们家的院儿里头送,搞得邢丹丹都快分不清谁是亲娘谁是干娘了,整天一见不到楚绫湘就唉声叹气,长吁短叹的没什么精神,终于成功再次勾起了江夏晓的生母之心,正式重新将楚绫湘划入了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行列中去。
可碍于她自己还有姜媛媛的干娘这个身份在那儿摆着,哪怕是为着孩子们的健康发展,她也总得三不五时地和楚绫湘打个照面。于是二人的矛盾正式从曾经的冷战转为正面对喷,只要不在孩子们面前,那这俩人就绝对不会好好和对方说上半句话的。
她们俩这么折腾倒是觉得痛快了。可苦了赵依萍和林文巧这两个可怜的闺蜜,整天得想方设法地阻止这俩人见面,要不就是绞尽脑汁地在二者之间找平衡,又要能劝得住架又要两边都不得罪,几天下来,搞得这二位都快没心思操持自己家里头的那点事儿了,妥妥的天兴好闺蜜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