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如温停渊所言,第二日便叫小丫鬟将这个食盒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昨儿齐妈妈走得太急了,我们太太都没来得及叫我们把里头的点心腾出来。
我们太太说了,受了二太太的点心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好意思偏这么一个精巧的食盒?”
食盒还是昨天送去的模样,只是里头的油果换成了桂花酥,“我们小厨房做的桂花酥在府里可算得上是一绝了,老太太都爱吃的,特意给二太太送来尝尝鲜。”
魏氏脸上便有两分僵硬,但很快又笑着给了那丫头一把钱打赏。
听丫鬟说了魏氏的反应,乔玉言便心里有了底。
如温停渊所说,那就看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打算吧!
七夕在她旁边做着针线,“这个二太太未免也太看不起您了,虽然她那钱给的多,但是太太你岂是会被这些东西打动的人?
不说别人,就说府里这些个太太奶奶们,恐怕做姑娘的时候,谁也不似太太你那般富足,还真当咱们小地方来,没见过世面了。”
乔玉言便嗔了她一眼,“这话不许在外头说,叫人家听到了,还不知道咱们怎样张狂的性子呢!”
七夕将手里的线收了口,便笑着道:“太太也太小看奴婢了,跟了您这么久,奴婢哪里不知道在外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七夕虽然性子相对于品兰更活泼些,但是基本的分寸还是有,乔玉言也相信她不会在外头胡乱说话,不过就是白嘱咐一句。
“等你嫁了人,就该自己当家了,这里里外外的人际关系总要自己清楚,很多事儿都是话头引起的,这方面你倒是不如你品兰姐姐稳重。”
七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是是,我多向品兰姐姐学学。”
品兰正端着盘切好的苹果进来,刚好听到了话头,“那可是要教学费的,我跟着老太太跟前多少年才学到的呢!”
主仆三个便一起笑了起来,乔玉言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上回跟你说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总要给我个答复呀!不然我怎么提你安排?”
一提到这个,七夕脸上就红了,“太太也真是的,这种事情哪里有我们说话的道理,奴婢既然是太太你的人,自然都听太太的安排。”
见她这样,乔玉言就笑了,“哟哟哟,既然心里早就肯了,何苦还吊着人家?上次钟妈妈来问,我还故意拖了拖呢!你要愿意,就早点儿成事儿就是了。”
品兰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那钟家小子逮到机会就在二门上凑着,我路过几回都看到人家在打趣他。”
七夕的脸色就越发的红了,“奴婢只是想着,奴婢这一走,太太手里难免支应不了。”
乔玉言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早点儿告诉我我才好做安排,再说了,又不是就这样放你走了不回来!等你一切稳妥了,自然还要来我跟前伺候的。”
见她欢喜起来,乔玉言才将自己心里的话问出来,“那,你这成亲,对钟家有什么要求?比如聘礼住处什么的。”
七夕不好意思说,品兰便快言快语地替她说,“这钟妈妈一共生了二子一女,女儿还小,才不过刚刚十岁,在那钟家小子下面还有个弟弟。
倒是没有入府来做事,而是跟着铺面上的掌柜跑跑腿。钟妈妈夫妻两个人人也勤奋,家里倒也攒出了些家业,听说在京郊也有二三十亩地,跟老太太的田在一起收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