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从前没怎么见过所谓的泼皮,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不过这事儿她也没有多往心上去,横竖她今日香姐已经将她的状况说得很明白了,已经订婚,那些虽然没有恶意,但仍然让人觉得烦恼的好奇的目光已经就会少很多吧!
可事情竟然没有这么简单,到了第二日开始,县衙的衙差竟然每天都会过来两趟。
虽然香姐跟他们说,家里一切都好,但是那些衙差却说是受了上面打的招呼,说是这一带,有黑风寨的踪迹,要加强戒备。
且他们来了之后,便直接在家里坐下,说是叫香姐不用管他们,可人就杵在那里,大门也洞开着。
周围的邻里便免不了好奇,似乎总觉得他们家里真的有什么事儿似的。
到第四天,大力便也请了个假,又特意让香姐整治了一桌酒菜出来,请前来的衙差吃饭。
「也不是别的,听到贱内说几个官爷这几日都在这里忙着,着实是心里感念于官爷们爱护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心,这一桌饭菜也算是我们的一番心意。」.c
大力的性子有些木讷,这话还是前天头一天晚上香姐教着说的。
在这样的时候,纵使是衙门里当差的,也不能天天大鱼大肉,看着这桌上有有鱼有肉,还有一只烧鸡,那两个衙差也抹不下面子,便都坐了过来。
乔玉言和平儿便在里头屋子里吃东西,根本就没有出来。
两杯酒下肚,那高一些的衙差终于开了口,「杨捕头前段时间家里的死了个姨太太,这一向心情不大好,我们在底下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听到这话,大力有些摸不着头脑,「啊,这可真……为难官爷们了!」
香姐却是眼皮子一跳,下意识地往乔玉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然后才笑着道:「怪不得那日看到杨捕头,瞧着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想来实在是伤了心了。」
矮一些的衙差便看了香姐一眼,然后似笑非笑道:「那日他本是心情好的。」
香姐不由自主地就捏紧了衣角,勉强笑道:「是吗?不过也是,那日杨捕头担心我们受惊吓,还宽慰了两句呢!」
这话说出来,那高个子的衙差便将筷子放下了,似笑非笑地道:「我说大力嫂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
这话说到后头便没有什么笑容了,大力连忙端了酒杯起来,「官爷,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看事情哪里比得上官爷们?不如还请两位官爷将话说清楚些,我们也不至于会错了意。」
香姐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只是垂着眼睛不说话,由着自己男人去问。
那两个衙差便互相看了一眼,高个子的便道:「实不相瞒,那日我们杨捕头过来,是听说大力嫂子的妹子生得貌美,我们捕头刚死了姨太太,正想再重新物色个,被人说了好几回,这才特意过来看看。」
大力手边的筷子一下子便被碰掉了,他惊骇地看向那两个衙差,「可……可我们家妹子已经许了人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