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和文志强自斟自饮,轻松自由,想起往日时光,曾经的激情与汗水,善良与单纯,时光的魔力把一切都改变了,没咋变好,到好像是变坏了。
两人叙旧,闲聊,想聊的事儿还真不少;聊来聊去最后还是聊到了正题上。
文志强又详细询问了金铎的情况,大象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
文志强听的很认真,大象说完,文志强一口干了门杯,放下酒杯说:“相哥,我这人你知道,又想当表纸,又想立牌坊。整有钱人,人渣,没说的,痛快过瘾,就当为社会除害;今天这个事儿不一样,姓金那小子是个刚毕业时间不长的大学生,要钱没钱,要名没名,也没干什么恶事儿,这样的小孩芽子,我,呵呵┄┄”
大象给文志强满上酒杯,呵呵一笑说:“这你可说错了,姓金这小子可不简单,是个挺有本事的黑客,他偷偷摸摸钻进了唐总的电脑,把电脑里一个重要的资料偷走了,唐总没说是什么资料,反正愁的唐总一宿没睡,跟我说重要,特别重要,是个要命的资料。”
文志强夹起一块狗肉,嚼得津津有味;边嚼边问:“唐总手下这么多人,就收拾不了一个大学生?”
大象喝一口狗肉汤,两人又干了一杯酒,大象说:“可别小瞧这小子,他有几件高科技装备,挺唬人;唐总手下的兄弟,什么五虎四金刚,跟姓金的打了五六仗,那小子没咋的,唐总这边三十多个小弟全废了,现在都在医院呢,都一个毛病,膊勒盖(膝盖)干碎了,没说的,残废了;唐总跟我说,那天闯山庄开枪放火的就是姓金的,我跟那人交过手,这事儿,我觉得对不上牙儿,那小子干事儿不是这风格,我敢肯定不是那小子,应该是另有其人,唐总这些年也没少得罪人,说不定是谁背后算计他。”
文志强端起酒杯跟大象碰一下,一口干了,说:“相哥,这个事儿,那你怎么说?┄┄我接不接?”
大象也一口干了怀,吃块狗肉,边嚼边说:“这,这我没法说,主意得你自己拿。往近了说是帮我和傅彪个忙,我俩端着人家饭碗,唐总有恩于我;往远了说,是人家请你,价钱给的挺好,一百个,不少;活儿也没啥难度,对你来说信手拈来,是不?”
文志强皱着眉头,举着筷子不动,陷入沉思。
大象说:“吃菜,吃菜,想想再说,不急。”
文志强说:“我呀!唉――!三十好几的人了,还那么单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文志强夹了一块狗皮儿在放嘴里慢慢嚼,眼神凝固,想了一会儿,放下筷子说:“人呐!世界观一旦形成了,不容易改。反正我是这么想,有钱人没几个是好人,相哥,别误会,我是说社会上,可不是说你的唐总啊!”
大象咧嘴一笑说:“电影里好人坏人一出场就看明白了,社会上可不是这样,不经过事儿,看不出好坏。”
文志强赞赏道:“这话说的经典,不是过来人,说不出这话。”
大象接着说:“说到好人坏人,这事儿也两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我怎么退役的你知道,那个官二代拉姑娘上车,姑娘说啥不上车,那小子就没头没脸地打那姑娘,实在让人看不下眼儿,我才出手收拾那个官二代。结果,到了关键时候,那姑娘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我害苦了。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对那个官二代我肯定是坏人,对那个女的,我肯定是好人呢!可是,她就把我说成坏人,当着媒体作践我,旁人知道啥,众口一词,我就成了坏人了,要不是领导护着我,我是被开除的,净身滚蛋,屌毛儿没有。草踏马的!受累流汗那么多年,为了当个好人,到头落这么个下场,想起这事儿恨得我牙根儿痒痒儿。”
文志强突然叹了口气说:“有些事儿真是说不清。”
大象说:“咱就是太单纯,让人洗脑了。”
文志强笑笑说:“说来说去,都是女人惹的祸,你想保护那个女孩,结果把自己搭上了;你们唐总也是因为女人。”
大象说:“这个世界就两个人,男人和女人。”
文志强说:“我也奇怪,。凭你们老总,啥样儿的女人没有?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人,人家去了深圳,愣把人家弄回来,愣不许别的男人接近,是不是有点过分?┄┄欺负人。”
大象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俗话说暗室私语,天听若雷。文志强和大象说的这段话打动了金铎,金铎对文志强有了好感,在最紧要的关头不忍加害,没取他性命,这是后话。
大象举杯两人干了酒,大象说:“男女的事儿说不清,这事儿咱管不了。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咱们都是一样的,打小儿就是被这样教育出来的,可是话说回来了,到了社会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没那么简单,有时候真整不明白┄┄我怎么就死心塌地地跟了唐总呢?”
大象卖个关子不说了。
文志强问:“说呀。”
大象说:“来,喝了这杯,我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