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若有余力,尽量盯着点司礼监。”朱厌忧心道。
林灵素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难道……”林灵素心中有了模糊答案,却不敢相信。
“林兄心知肚明,不必言语。”朱厌抬手打断了林灵素。
“胸怀天下是好事,但还请林兄谨记,整个大明皇朝只有一人一言九鼎。”朱厌叮嘱道。
林灵素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一言九鼎之人便是当朝陛下,自己的父皇。
纵然他修道数十载,满朝文武也无人敢劝谏。
“我这就回去盯着司礼监,看看那群没了根子的东西,有没有胆量篡改圣旨。”林灵素咬牙切齿道。
朱厌轻笑,“私改圣旨?给他们十个胆量他们都不敢,林兄,事不可为,便放上一放。”
听着朱厌的劝诫,林灵素恍然大悟,难道是……是父皇的意思?
林灵素恍然,忽觉胸口堵得慌。
堂堂天子,不爱惜万民,为修缮宫殿,竟会……
一想到这里,林灵素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她近几日夙夜疲惫,若不是有参汤强撑,身体早就受不了了。
朱厌顺势搂住她的肩膀,“林兄?林兄!”
朱厌狠劲儿掐着林灵素的人中,林灵素悠然转醒,还没说什么,忽然发现自己半躺在朱厌怀里,姿势颇为古怪……
忽地,她脖颈红到了耳根子。
大明皇朝礼法森严,男女有别。
便是大多许了媒妁之言的夫妻,洞房花烛之夜才是初见。
“你怎么?屋里闷得慌?”朱厌伸手摸了摸林灵素的额头。
林灵素耳根子更红了。
“没发烧啊!”
林灵素回过神儿来,一把推开朱厌,“我……我无事。”
“退之兄,容我回去想想对策。”
还未及朱厌回话,林灵素风似地跑出客房。
傲雪不明所以,见主子离开,狠狠踹了来福屁股一脚,快步跟了上去。
“东家,什么情况?”来福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不以为意。
“许是客房太闷了,林兄乃世家公子,受不了有些中暑吧。”朱厌随口胡诌。
来福是一句话都不信,中暑?
东家,现在可是冬月天,别说中暑,一丝暖风都没有啊!
你当我傻吗?
“你和傲雪小兄弟谈得怎么样?”朱厌岔开话题。
“相谈甚欢!”来福文绉绉来了一句。
如果相互攻讦鄙夷也算得上相谈甚欢的话。
…………
翌日,方静天不亮便到了四海酒楼门前。
还不等他敲门,来福和朱厌两人打开大门,将方静迎了进去。
两坛醉生梦死静静地摆在桌上。
“这坛醉生梦死,是昨日答应方少侠的,另外一坛是在下赠与方少侠的。”朱厌语气平静道。
方静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醉生梦死……谢了。”
方静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还没等他转身,宁王府张素急呼呼地冲了进来,“小二,还是五坛醉生梦死,给我装车上。”
方静眼前一亮,果然有大户清早就来包圆,前两日真是错怪了小二哥与朱老板。
对了,来福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