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就是上帝档案中的那个光头女人吗？”托尼第一时间想到了。

“没错。”沈默说道。

“既然她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她没有出手阻止灭霸的军队？”托尼有一点埋怨的意思，毕竟他为了争取这点时间，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能够从上帝的口中得到“还不错”的评价，那说明实力真的很强大。

“守护者和英雄是不一样的，托尼。”沈默轻抚着绯鞠的背脊，目光依然放在托尼的身上，“古一活了数千年的时间，见过无数的灾难，人类自相残杀发动战争而死去的人数就远远超过目前的这场战争，准确点说，古一守护的是地球免于其余维度的侵袭和吞噬，而非守护人类。”

古一确实不在乎牺牲的这点人类。

原本的剧情中，纽约大战的时候，她就在纽约。

可依然只守护纽约的圣殿不受到破坏，而完全没有管那些被无情杀害的平民。

她只在意自己的责任。

这一次，也是一样，古一仅仅是加固了圣殿，并且全力阻止黑暗维度的存在趁火打劫，其余的什么也没做，若不是托尼的死亡会极大影响到她所观察到的命运，她也不会出手。

托尼面对着这种回答，张了张口，最后也只是低下视线喃喃道：

“我明白的，我应该明白的，以前的我也是这个样子，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事情，所以在这些事情上，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他的确是明白。

没有怨恨。

或者说怨恨没有意义，真要说的话，面前的上帝若是愿意出手守护平民，就根本不需要他去做些什么。

“也不全是这样。”沈默将托尼的心声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笑容有些神秘，“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我在你们身上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的意志。”

“我当然记得，你说意志是一切成长的种子。”托尼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抬起头，眼眸微亮的看着他。

这位上帝没有必要再一次将他带过来，必然是有他的目的。

但是托尼也不敢太过于期盼。

他现在已经不敢将希望过于的放在其余人的身上。

“意志是种子，但是仅仅有种子，没有一定条件的话，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成长为参天大树。”沈默也不再吊胃口了，温和的笑道，“你也应该感觉到了意志的极限，它往往会受到命运的限制，但是，我所做的事情，就是基于种子成长所需要的养料，打破命运的桎梏，之前你的意志并没有这个资格，但是现在，你合格了。”

得到了确切的回应，托尼终于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喜悦。

他那种不顾一切的方式，说是在反抗，在挣扎，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绝望。

但此刻。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希望就在面前。

这位上帝拥有着凡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超越了一切，哪怕不亲自出手，哪怕只是给一点小小的希望，他都有信心能够拯救一切。

更何况。

真的会只是一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