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腹议,眨巴了两下眼睛后默默地转头继续目视前方,然后就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被送回了帐篷,自己的安乐窝。
酸痛的脚被轻轻揉捏,小巧白皙的脚因为今日过多的走动染上的淡淡的红,在按摩中更是像胭脂被晕染一般散开,身上庞大的裙子早就被脱掉,毕竟即便是再精致的娃娃在怎么不会开口说话,也不能从早到晚都穿着那样的裙子晃悠,毕竟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此刻的她穿着白色的累死睡裙,乖乖的坐在床边看着给自己按摩的人类女性,发着呆,脑海中思索着那个雪狼所说的话语。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她总觉得对方似乎说了很多的内容,脑海中属于芝芝的记忆零零散散的巴拉半天才勉强从最早的记忆中翻出来。
自己,似乎是雪狼带来这里的。
但之前是从哪里来,她本身是什么人,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又或许曾经有,只是因为不断的训练,被折磨之后,渐渐地就忘记了。
白知低头,白皙纤细的指不断的张开合并,嘴巴轻轻张开又合上,红润的唇内,是黑漆漆的一片,空荡荡在嘴里是被割掉的舌头断面。
疼吗?或许芝芝曾经是疼过的,只是剩下的更多的却是麻木。
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温和过后注定是暴风雨,而遭受磨难后又会换来忏悔,所有人的负面情绪都会在她的面前展现,可她自己呢?只能忍耐,一点点的堆砌变的坚硬,将自己保护在牢笼中,谁也不愿面对。
挺可怜的。
可,身为np又有哪个不可怜?受到系统的掌控,一遍又一遍无数的轮回,面临一个又一个的任务者,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骗,都说可以带她离开,可最终呢,还是被丢下了。
薄唇轻启,缓慢而又细微的叹了一声气。
凉凉的气体擦过了跪在地上的人类的脖颈,她微微一顿,想要抬头,但却又碍于规矩只是一顿就继续忙碌,可内心或多或少的却起了波澜。
为什么芝芝会对着她吹气?是,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心情不住的在翻涌,被压制多年的情绪并未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彻底麻木,只是更懂得隐藏,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部隐藏起来不在表面浮现,只是偶尔的,独处时刻,亦或者是受到刺激的时候才会冒头。
就像现在,芝芝对她的反应,因为运气好照顾了芝芝多年的她早已逃过死亡的命运,只要芝芝没事儿,那么她也就是安全的,可若是芝芝出了问题,那么首当其冲会受到惩罚的就是她。
好在,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问题。
毕竟她连大门都不出,又会出什么问题呢?
可刚才,吹气是,什么意思?
女人不懂,但并不影响她低头沉思,眸光复杂,想要抬头去问,可却又怕是自己的错觉,又怕惊动外面的那些动物,无奈只能硬生生的忍着憋着,将自己的整张脸都憋得涨红。
而白知也并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无意的一声吹气,就让给自己按摩的少女心思百转,毕竟她刚才也就是想问个问题,只是非常遗憾的,她说不了话,所以就只能将话又吞了回去,安静的坐着,两人都心思叵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