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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粤省六月的天气,不知是什么缘故,气温异常居高不下。虽然天刚亮,新海甸市却已经很炎热了。
一大早,刘老头穿着那被汗液浸湿的灰背心,一边在小区林荫下快步,踩着拖鞋吱呀响,一边挥舞着蒲扇子。清晨,露珠还未散去,顺着路灯排布的人行道,有张最尾端靠墙的长椅,那堆满了一大箱纸盒。风吹过,一片竹叶打落在纸箱上,鲜棕色的纸面扩散开深褐色的羽化痕迹。
“刘老师,这么早要去哪里呀?”
一位早起出门上班的年轻人,瞅见急匆匆的刘老头,觉得有点奇怪。一声招呼,刘老头却不怎么予理睬,那让人觉得更奇怪了。
“我,现在有事,小李你先忙去吧。”
年轻人叫李季,是刘老头以前带过的学生。虽然他在课题搞学术马马虎虎,但是为人处事倒很圆滑机灵。一来二去相互照顾,刘老头也算和他能处,还为他专门介绍过工作门路。
李季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刘老师今天应该在家休息才是。他记得,昨天是儿童节,刘老师陪着孙子儿媳一起去了水上乐园。
那天中午,他点开朋友圈看到动态,看顺道,就开车接过刘老师回家。玩了一整天,乘兴而归,爷孙媳三人在李季车里有说有笑,分享今天的趣事。孙子刘兵兵夸张的动作,惹得众人开怀,小孩子开心笑到一直哑声。没一会,疲倦车途,刘老师搂着兵兵,两人在后坐呼呼地就睡着了。
“小李啊,你在粤省呆的还习惯吗?啥时候回去家里看看呀?”刘妈不经意问着,扭头打量了眼睡着的爷孙,随后从包里拿出来手机,刷起了视频。
“还行吧,我挺喜欢南方的最近科学院任务挺重,我也不太断定,估计这个工程弄完了,差不多那时才能回老家郑市过年吧。”
“我听阿爸说过你的情况,留你国企大厂待遇挺好的你们年轻人不容易,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阿姨讲讲”
“放心吧姐,我家这个事情,我能搞得定。”
李季有一句没一句搭话,夜晚街道复杂路况让他难以分心。原本通畅的路段,到这里开始就开始拥挤了。汽车喇叭鸣起,惊得四周侧目。
“啥情况,怎么堵住了?”李季落下车窗,探头环顾。就在这时,噪音滋滋作响,车载电台切换了频道节目。
“您现在收听的是粤省电台音乐之声f993,我是电台主持丁石。现在为您播报一条紧急消息,现在在胜利大道和解放大一环维克托大酒店处,发生一起严重的追尾事故,造成现场交通堵塞,请在此路段的市民朋友们绕道,或听从交警同志的指挥有序通行”
当晚凌晨两点,李季回到家中,习惯性看看咨询,查看了晚上的追尾事件,是一辆车突然飞了起来,压在了前车上。本无心浏览,却从字里行间发现了一个让他最近很熟悉的词。
“伊斯汀国际环保组织”
这个组织,是最近一两年兴起的,该组织人员分散,是由一群自称是人类保护者的无国界划分人员组成。如果是这样,倒没什么值得关注,每年兴起组织都有很多。哪怕刻薄刁钻些,类似美前副总统阿尔戈尔的名言,留三棵紫杉树都比留一名癌症患者更有意义,都有人会认同和支持。环保主义者大都如此,抱有自己的真切理想,道同志就同,有时不被理解,默默孤独燃烧疯狂。
可这个组织不一样,因为他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