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源赖光打算开口,再次试探下她的心思时,房间门却被敲响了。
咚咚咚——
“是谁?”源赖光挑了挑眉。
“是我啊,阿光,你在干嘛?”
门外传来粗犷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惺忪的感觉,好像是睡了半夜突然醒过来,半睁半闭着眼睛站在门外。
源赖光看了眼御药袋茶音,笑了下朝着门外喊了句:“我已经睡下了。”
门外的父亲只是沉默了两秒。
就又敲了敲他的房门。
毫不犹豫的拆穿了他的谎言。
“灯都没关你还想骗我,快点开开门让我进去,我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就这样又在门前磨蹭了会儿。
当源赖光憋着笑看向脸色微微别扭的御药袋茶音,站起身准备去开门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急促的拖鞋声。
“你这个混蛋,谁让你来的!?”
千代直子凌厉的声音响起,连带着还有道清脆的啪声,这种声音他很熟悉,是手掌狠拍向后脑勺的声音。
“人家都已经睡了你还来,你是猪脑子吃多了吗?别耽误孩子们的事!”
“那东西就不能明天再给!”
“我看你是睡魔怔了!还以为这是在家呢?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床上去!”
在父亲凄厉的惨叫中,敲门的声音终于逐渐消弭,一阵很急促的拖鞋声音走过,走廊逐渐又安静了下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源赖光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商不高,在记忆中也有小时候半夜突然醒过来找自己的经历。
一般都是白天的事忘了,然后半夜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找自己,要么让自己赶早市要么让自己帮藏私房钱。
“我就说锁上门也没用的。”
源赖光摊开手无奈的说道。
御药袋茶音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被他母亲知道在房间里,还是真的一语成畿:“这点是我欠考虑了。”
“回到刚才的话题,刚开始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怕没有我们的二人空间了,所以才用搬走来试探我。”
“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御药袋茶音摇了摇头,脸色依旧看不出东西。
“所以今天你过来,是想最后跟我创造点私人空间,一起睡个觉是吗?”
“我更没有这个意思。”
听到毫不意外的否定答案,源赖光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的睡衣外套,走到床边挂在橱窗上面。
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御药袋茶音。
他决定加大试探力度,坐在了右侧床头柜的床边,直接半躺在上面:
“只有三十四天了,我每天都在替你数着时间,绝不拖延你重获自由。”
“您记的比我还要清楚。”听到这句话的御药袋茶音终于肩膀微微耸动。
“所以明天你就要走了,就不能躺下说说话吗,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御药袋茶音瞥了眼已经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的源赖光,目光一时间闪烁起来,轻声道:“坐着其实也能说话。”
“难道我们要划的那么清楚吗?”
源赖光用她曾经的话予以回击。
然后他就默不作声了。
或许是空调暖气的原因,房间里的温度逐渐上升,甚至是有些炙热。
虚伪的面具已经融化,将身体表面的水分蒸干,让人有些口干舌燥。
在沉默的挣扎之后,坐在床尾的御药袋茶音终于挪动了身体,默默的走到另一侧,钻进了更热的被窝内。
“那我半个小时后就走。”
她刚说出这句话,想着躺在这里说几句话时,就感觉自己又被骗了。
上次这么被骗还是在上次。
那时候回修学院的时候,自己在路边崴了脚,源赖光说只有一点身体接触,结果却是抱了自己半个小时。
而这次比上次还要直接。
因为她话音才刚落下,就听见啪嗒一声,房间里就瞬间陷入了黑暗。
而源赖光说的什么都不做,显然也是句假话,因为她才刚刚躺下,就能感觉到他的手臂直接张开从背后抱住了自己,还硬带下去睡在枕头上。
感受着自己发软的身体,御药袋茶音摁住他轻车熟路的右手,咬牙切齿道:“这就是您说的什么都不做?”
“我很不喜欢骗人,所以才做平等的交易,但对你已经有两次例外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枷锁的钥匙。
御药袋茶音瞬间松了心神。
忽然间就有种这样也好的感觉。
也就是抱着这样的感觉。
她也松开了源赖光的手掌。
事实证明有了第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当底线被破开之后,同样的程度就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底线了。
御药袋茶音很爱干净,或者说大多数女孩子都爱干净,即便是凛冽的冬日,也有着每天都要洗澡的习惯。
半响后她转过身正对着源赖光。
在看不清楚的唇瓣里呼出着温热的气息,发丝间还有着淡淡的花蜜般的香甜,似乎是换了瓶新的洗发水。
两人紧挨着的肩膀,能让源赖光清晰的感触到她肩头的柔软,轻轻摩挲下带着弹性,让人生怕把她弄疼。
“其实我比您想象的贪心。”在黑暗中她睁着眼,唇鼻中的热息轻呼着。
“所以还要搬走吗?”源赖光问道。
“您只要说不想,我就绝对”
御药袋茶音的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感觉自己的颈下有些不舒服,伸出手便直接在黑暗中往枕边探了过去。
最终她捏到了个塑料的东西。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她也不管源赖光的拥抱,直接就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打开灯端详手中的物品。
源赖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几秒后,御药袋茶音把脸别了过来,将手里的东西给他看,从牙缝里挤出话:“枕头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然是拿来用的。”源赖光看着形状四四方方的包装面不改色的回道。
“我是问为什么会有它?”
“应该是上次剩的吧。”
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御药袋茶音意料之外的竟来了勇气,直接一脚踢了过去,不过在被窝里被他拦住了。
与此同时,熟悉的提示框浮现。
源赖光没有去查看,反而又撑起身子把灯给关上,在黑暗中被狠狠的给咬了几口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
最终床上的动静在黑暗中归于了平静,挣扎的甚至都累到出了身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
才有细微的声音从被窝传出。
“只剩下三十四天了吗?”
“现在过了十二点,认真来说的话还剩下三十三天,你就重获自由了。”
“如果,我想延期,该怎么做?”
“那就让我们的关系变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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