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骄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发了,不然怎么还能看到老大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还说话呢。
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就是看起来有点虚,肯定是他喝高了眼睛有点花。
时子晋见他呆呆的,以为他听不见他说话,一时间心都凉了半截。
“听不到”
岑天骄还是一脸呆滞:
“听到了,老大你是需要我做什么,所以才托梦给我的吗没关系,你尽管说,我醒了一定去给你办。”
时子晋放下心来,跟岑天骄交代道:“我出去看看。”
岑天骄张着嘴,眼睁睁的看见他直接穿墙出去了。
这酒,后劲有点大啊。
夜色下,时子晋站在楼顶上,感受着这种状态带给他的新奇体验。
很轻,很自由,一阵风来都能将他吹散。
但他又能控制着重新凝聚。
他触摸不到任何物品,没有痛感,闻不见气味,无畏冷暖,感受不到饥饱。
他能与风随行,去到任何一个地方,与夜行的鸟儿并肩,与月色同辉。
这种放纵与自由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到。
他被使命与责任束缚了半生,他不能哭,不能松懈,不能不自律,不能随性,不能因为所爱之人辜负人民。
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为了自己。
他把自己拘在条条框框里,困在深明大义下,每一次受伤与流血都是在献祭自由与人格。
他抬头看着夜空,从未想过,原来死亡才能让他偷生。
起码在身体恢复重生之前,他不再是身担重任时少将,无法再冲锋陷阵,不用再没日没夜的做任务,四处颠沛流离。
他笑起来,那畅快与肆意,惹得繁星都侧目。
苏桃这个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起来四处看了看,只有翎羽咕咕两声,喊了句:“晚上好晚上好。”
其他猫猫狗狗的都睡得很香。
哦还有林方知,苏桃在他门口停了一会儿,确定他正睡着,还在打小呼噜,没有乱窜,只好纳闷的离开了。
难道是她这几天太忙了,神经衰弱了
她狐疑的重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继续睡。
次日一早,苏桃就把昨晚上的事情抛掷脑后了。
今天得早点出发挖那一批藏匿的武器,再不把武器拿出来,虞婆婆得念叨死她。
她把林方知同学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毕竟那批武器还得靠空间运出来。
林方知打着哈欠,眼袋很重,一副加班很晚很辛苦的样子,苏桃看得心疼:
“今天回来后你给自己放半天假,好好补个觉,另外我再给你招个助理吧”
林方知立马道:“不困,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这话落在苏桃耳朵里,那就是强撑,不愿意给她添麻烦,更心疼了。
多好的孩子啊。
苏桃摸摸他的头发:“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一定让婉婉给你物色个靠谱的。”
林方知乖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