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祖大喜叫道“如此多谢太阴仙子了!”凌冲暗道“随木祖来者乃是甚么太阴仙子,能令木祖这般谄媚,除却那太阴仙子是青帝门人之外,唯有其本身亦是合道修为!青帝竟能调教出一位合道弟子,不愧为前古真仙!”
花圃之中踱来二人,一位正是木祖,其已化身成一位绿衣道人,脑后悬着一团木行神光,映的头顶都是绿意盎然。另一位则是身披白纱,面上亦罩着一层轻纱,身形曼妙。
二人行作一路,那太阴仙子一身威势竟不比木祖稍弱,果是又一位合道老祖。凌冲微感后怕,若是上次来盗乙木灵根,被这位太阴仙子捉住,焉还能有命在?
木祖来至那株乙木灵根之前,感应到建木木芯波动,兴奋到了极处,说道“这建木木芯天生与我有缘!还请仙子将之放出,自有分晓!”
太阴仙子目光玩味,说道“也不必如此急迫,与建木有缘之人还有一位,待我将之请出!”木祖呆了一呆,只听太阴仙子喝道“凌冲道友,既然来了我青帝苑中,本门便该当以礼相待,还请现身一见!”
凌冲苦笑一声,知道瞒不过合道之辈,索性光棍些,当即现身而出,稽首道“太玄凌冲,见过太阴仙子!”木祖一见凌冲,眼珠子都红了,喝道“便是这厮伙同其他合道,强夺了我的建木,此人罪大恶极,该当处死!”木行神光一展,往凌冲头上落去!
太阴仙子轻纱一拂,立有一股先天太阴之力挥出,潜劲如山,将木行神光化于无形,淡淡说道“来者是客,就算木祖与他有仇,也请出了青帝苑再行解决!”
木祖心头一凛,叫道“此人居心叵测,必是前来盗取建木木芯,还请仙子将之绳之以法,免得外人都道青帝门下好欺!”太阴仙子一双妙目投注于凌冲面上,似笑非笑说道“凌小友来青帝苑也非是头回,上一次勉强斫了几段乙木灵根去,想必尝到甜头,此次又来祸害这些灵木了?”
凌冲听她语气中虽有揶揄之意,并无问罪之心,再拜说道“凌冲惭愧!前次误入青帝苑,不识青帝威严,见宝起意,铸下大错,还请仙子原宥则个!”
太阴仙子摆手道“青帝苑随波逐流,并无固定行止,你能潜入进来,就算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亦足见有缘,不过区区几段乙木枝干,也算不得甚么。我若怪罪于你,外人还道我青帝门下心胸狭炸,不能容人,此事便算揭过了罢!”
凌冲大喜,正要谢过,太阴仙子又道“不过建木木芯非同小可,关乎木行与虚空两种大道气运,你与木祖皆欲谋取木芯,倒也并无不可。建木木芯虽然珍贵,本门也并非定要霸占,与其令其囚困无量岁月,不如赠与有缘之人。不过此事我也做主不得,还要看你二人谁与那木芯有缘!”
凌冲与木祖齐声问道“如何才能确定与木芯有缘?”二人说罢,对望一眼,目中皆有杀气。木祖忖道“一个区区归一,纵有太极图在手,本座也能一掌拍死你!等出了青帝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太阴仙子眼珠一转,道“木祖所言,那建木除却木芯之外,全在凌冲小友处了?”凌冲颔首道“正是!”木祖忙叫道“这小贼据有建木,若是放任其感应木芯,定然将那宝贝诓骗了去,仙子不可上了他的恶当!”
凌冲怒道“我有建木在手,便是有缘之人,你若是有缘,岂会连建木都守不住!”木祖被抢白的本是绿意盎然的面上也现出煞白之色,手指凌冲便要喝骂。
太阴仙子淡淡说道“凌冲所言倒也有理,有建木在手,自会与木芯生出呼应之意!”木祖面色更白,只听太阴仙子又道“但木祖也非无缘,毕竟那建木残枝在其手中亦有无量岁月,这可如何是好?”
木祖目中透出光彩,双手连搓。凌冲暗道“这太阴仙子摆明挑事,未必肯让我轻易取走木芯,不知要出甚么难题!”本欲悄无声息盗走木芯,谁知青帝门中竟有一位合道坐镇,只好见招拆招,看那太阴仙子要出甚么损招。
太阴仙子笑道“家师遨游域外虚空与混沌海,已有数千年不曾归来,我是家师首徒,这青帝苑中倒还做得几分主。这样罢,若是两位谁能替我完成一件小事,这建木木芯我便做主赠与谁!”
木祖心急火燎,叫道“何事!”太阴仙子道“我有一至交好友,因犯天条,被仙帝下旨关押于一座绝狱之中。那绝狱位于宇宙边陲,与混沌海相接,我欲请二位前去搭救,只要将我那至交完好无损的从绝狱之中救出,木芯便双手奉上!”
木祖还未利令智昏,皱眉道“以仙子的道行,攻破绝狱绝非难事,仙帝也不会为此事开罪青帝门下,为何不自己动手?”太阴仙子道“我与那一位虽是至交,但有些意气之争,若是我出手搭救,只怕其不肯脱身出来。还请两位动手之时,莫要说出我的名号,免得弄巧成拙!”
木祖大笑道“这有何难?区区绝狱,只有一个归一境的狱神君镇守,老子一根手指便碾死了那厮!此事易耳!”太阴仙子道“凌冲小友以为如何?”
凌冲皱了皱眉,说道“此去宇宙边陲,须得数年功夫,要搭救尊友,必定与狱神君动手,还要开罪仙帝,不过为了建木木芯,也顾不得许多了!”
木祖已是摩拳擦掌,叫道“事不宜迟,立刻动身!”太阴仙子道“两位为我之事奔波,我也不好独善其身,便与两位同去罢!”凌冲道“以晚辈看来,我等还是各自赶路的好,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