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野真志？！”</p>

平子真子身上愤怒而混乱的灵压略微平息，看着那一刀刺入东仙要胸膛的身影，半张脸微露喜色。</p>

从虚圈回来了吗？</p>

为什么会赶到这里？</p>

但不管如何，有转机了！</p>

“蓝染！你不会以为所有事都会如你预料得那般发展吧？！”</p>

蓝染平静说：“至少目前而言，是这样的。平子队长不要激动，你之前的话，还有一个地方错误——你和与野桑，是不能相比的。”</p>

他回头看向季星道：“与野桑，我正在测试虚化的速度会不会因愤怒而加快，平子队长也如我预料得那般被我轻易激怒了，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晚一点来打扰我呢？”</p>

季星笑了一下：“我开心。”</p>

蓝染也笑了：“啊，与野桑开心就好，不过你刚刚说……赶上了？如果说其他人产生这样的错觉，并不奇怪，与野桑为什么会这样觉得？</p>

你应该知道的啊，如果我想的话，眼前的一幕应该发生在昨天的夜里，而不是等与野桑从虚圈回归尸魂界，正正好好地来到。”</p>

季星道：“我说的赶上，是指赶上蓝染副队长为我搭建的舞台，没有让蓝染副队长失望。”</p>

“原来如此。”蓝染颔首道。</p>

两人的对话，听得平子真子眼神略茫然：“喂，与野真志……”</p>

蓝染身后另一侧，狐狸脸微笑的市丸银说：“蓝染大人，不救东仙吗？再耽搁就危险了。”</p>

“银，在与野桑面前，你也有表现的欲望啊。”蓝染意外道：“是因为被大家称为‘小与野真志’吗？”</p>

市丸银微笑不语。</p>

季星则摇了摇头，手中刀加了把力，让东仙要身体一颤。</p>

“他还太嫩了。”</p>

“是啊。”蓝染赞同道：“不过与野桑，看看眼前的这副画面，你是否会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呢？”</p>

季星看向对面。</p>

虚化呆立挣扎的日世里，半边脸被面具覆盖受伤正在抵抗虚的意识侵蚀的平子真子，以及倒了一地的假面军团，他当然熟悉。</p>

动漫里看过，近乎一模一样！</p>

“蓝染副队长好可怕啊。”季星忽然感慨道。</p>

蓝染微笑：“看来我的推算并没有太大的错漏，如果没有与野桑的话，朽木银铃不会被卷入，最后瀞灵廷派出的大概还会是这几人，而被我用做实验的，也是他们。”</p>

“最开始，我以为与野桑的能力是全知，后来发现不是，有些东西与野桑并不知晓。”他继续道：“其后我以为与野桑是预知，能够看到一些未来的画面，但为什么会这样子，我始终没有得到答案，于是我一直在好奇、在观察。</p>

我发现与野桑知道的事情，往往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影响，从始至终都没有你自己参与过的痕迹。</p>

直到现在，我终于可以肯定，与野桑的能力是‘已经知道’。”</p>

“人难道真的能够穿梭时间吗？与野桑。”他看着季星，惊叹道：“与野桑是从百年后、数百年后乃至更远的未来穿梭而来的灵体吗？</p>

所以我做的事、我的目标、还有更多的东西，包括眼前的虚化实验，在你面前都是……历史吗？”</p>

什么穿梭时间？什么知道？</p>

平子真子已经完全听不懂了，这两个人……与野真志的身上，也有了不得的秘密？与野真志早就知道蓝染的情况，那他为什么不说？</p>

该死的，到底在发生什么？！</p>

季星心中有些惊叹，思维的局限性让蓝染想不到‘穿越者’、更不可能想到动漫，但从未来穿梭而归的灵体，已是最接近答案的判断了。</p>

和他为敌，真是压力山大。</p>

于是他插东仙要的刀又紧了半分，没有回以肯定，也未回否定。</p>

蓝染轻喃：“如果不是这样，那我就真的无从判断原因了，真是让人好奇。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与野桑既然‘知道’，我又特别为你制造出一个熟悉的画面，你为什么还会产生‘解决了一个’这样的错觉呢？”</p>

呼——</p>

随他话落，一阵微风吹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