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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龙’巴尔芙·塔妮的故事(1 / 2)

“‘白龙’是你的女儿,也就是说——”

罗西眼神一变,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个满脸忠厚老实,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还是个‘牛头人战士’?

“额···”

读懂了罗西的目光,魁梧的老渔夫开口解释:

“阁下可能误会了,塔妮的母亲是一个名酒吧陪酒女,所以···”

随着‘秃头’阿诺克的话语,罗西也反应过来。

这倒是怪罗西有点‘不知人间疾苦’了,毕竟唐吉坷德家族虽然游走在灰色地带,但从一开始就拥有自己的地盘。女人之类,只要有需求,并不会缺少。

但是普通海贼不同,

普通海贼常年在海上漂泊,除非本身实力特别强悍,不然船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女性。想要发泄欲望,就只能等靠岸的时候寻找机会。

有需求,自然就有买卖。

而巴尔芙·塔妮,就是一名海贼和酒吧女的孩子。

不管是‘黑船长’也好,还是‘秃头海怪’也罢,都只是塔妮母亲的客人:还是其中之一。

————

很多年前,

北海的某个‘自由港’,

有一家名为‘锈杯子’的酒吧。

这里曾经属于一个非加盟国,不过在很久之前就被海贼们攻破,一番肆虐之后,海贼们留下满地废墟离开。

紧接着,一位‘有远见’的海贼船长占据了这片废墟,专门做海贼们的生意。以武力和炮台让海贼们遵守他的‘规矩’,华丽转身,自封男爵。

而塔妮,

就是酒吧中一个陪酒女‘不小心’的产物。

事实上,塔妮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毕竟挺着大肚子,就注定了陪酒女不能继续工作。

不管是一时的‘湖涂’,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最后塔妮被生了下来。

从有记忆开始,塔妮就是酒吧的免费劳力,跑腿送食物,以及清洁地板:到这个酒吧消费的都是海贼,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他们的‘自由’,而小女孩则是清洁工。

尸体和鲜血,对三岁的塔妮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

‘请让一让,我得把您脚下的血迹擦干净。’就是小女孩的日常。

对于别人的死亡,小女孩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对于她自己的死亡,却还做不到无动于衷。有一天,意外发生了。

两群海贼仅仅因为一个眼神就开始厮杀,其中一方眼看不敌,狗急跳墙中抓起塔妮试图作为人质。

然而对杀红眼了的海贼来说,区区一个酒吧杂工谁在乎?

锋利的长刀呼啸着从脖子前划过,鲜血飞溅在小女孩的脸上,耳边全都变异的嘶吼,所有人都在疯狂的挥舞武器,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

将全身缩成一团的小女孩,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从混战中脱身,当她本能的向自己母亲跌跌撞撞奔去时候,迎接她的——

是冷漠的陪酒女塞过来的一块抹布,

让她去擦干净地板。

一瞬间,小女孩愣在了原地。

那一年,她五岁;

时间流逝,有一天,一名披着船长大衣,带着骷髅三角帽,腰挎长刀和燧发枪,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的高大男人走进了酒馆。

‘黑船长’巴尔芙·文森特!

小女孩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那天整个酒吧的人都在小声的谈论‘黑船长’的名号,看向男人的眼中充满了畏惧和尊敬。

而且这名海贼船长也非常康慨,那天晚上,当他大手一挥说出:全场消费由我买单的时候,人们的欢呼声仿佛要将酒馆的屋顶掀翻。

紧接着,‘黑船长’和酒吧陪酒女去了贸易区。

当天晚上,小女孩做了一个梦:梦中魁梧富有的海贼船长正是她的父亲,将她接到充满荣耀和自由的海贼船上···虽然只是个浪漫的幻想。

第二天,当小女孩一如既往的打扫酒馆的时候,黑船长从楼上的客房下来,径直向小女孩走来。

‘告诉我你的名字,忙碌的小东西。’

男人居高临下,仿佛一座遮盖世界的山峦。

‘塔妮,’

‘哼,一个酒吧陪酒女的名字。’

男人的话让小女孩耸了耸肩,早熟的小女孩很清楚自己的命运:有一天会接过母亲的工作,成为一名酒吧陪酒女。

——所以叫这个名字应该是很贴切才对。

‘你开始变得和你母亲一样可爱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蹲下身来,看了一眼小女孩的黑发。

‘在这种地方,漂亮的脸蛋儿只会招致危险。’

说着,黑船长从大衣下抽出了一柄匕首,让小女孩握住这柄其貌不扬的良快刀,同时教授她刺杀的技巧:

‘善用这柄匕首,它能透过肋骨的缝隙直达心脏。干掉那些你讨厌的、触碰你的、盯着你的人,你可以先用后厨的猪或者其他东西练习。’

‘还有一件事情,——藏好它,出其不意就是弱者最好的武器!’

紧接着,陪酒女平静的对小女孩说:黑船长就是她的父亲。

那一年,她七岁;

很快,身体开始发育的女孩已经不是陪酒女、酒馆老板能够随意使唤的对象。

特别是当她从自己那个‘母亲’口中得知,这个城市中自己还有一位‘哥哥’之后,女孩决定去看看那个和自己一样命运的男孩。

《金刚不坏大寨主》

那是一个强壮的少年,和一群同样没有父母的孤儿混在一起,以偷窃为生。

见到找上门来的‘妹妹’后,少年很高兴的接纳了她,还将自己的‘手艺’传授给了女孩:偷窃、潜行、恐吓、求饶···

很快,活跃的两兄妹就成了这个港口出名的‘金手指’。

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一次和其他同伴出去‘干活’之后,少女的哥哥再也没有回来。

‘你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傻瓜,才会落入陷阱。’

站在老鼠横行的下水道中,少女平静的将烈酒倒在后背中刀的尸体上。

‘你的同伴被人收买了,一个曾经被我们偷过的商人出钱买你的命。抵得上十次、百次偷窃收获的贝利。’

点燃残破的尸体后,少女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我和你不同,保持警惕、一击致命、还有——’

永远不要相信别人!

‘饶···’

匕首轻松的没入了商人的胸膛,肥硕的身躯扑倒在昂贵的地毯上,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回他的命。

至于那个出卖她哥哥的同伴,则被少女活着装入了麻袋中:同时牢固的麻袋中还有一群饥饿到双眼通红的老鼠!

一个小时后,出卖者只剩下带血的骸骨和毛发。

那一年,她十岁;

偷窃?

太简单了;

那抢劫?

还算有点意思;

从贫民区轻松‘招募’到了一群不要命的小孩后,少女开始做起了拦路掠夺、打家劫舍的事情。大海固然广阔,但是陆地才是人们生活的地方。

很快,她的势力就膨胀到了上百人!

而她那张稚嫩冰冷的小脸,也出现在了海军的通缉令上。

少女不在乎,他手下那群只要有食物、烈酒、就能握着老旧武器,‘嗷嗷’叫着冲杀的孤儿们也不在乎。

似乎他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

‘喂,塔妮,你的母亲死了。’

街道上,酒馆老板叫住了腰佩长剑,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的少女。

‘就在几天前,病了几个月···我得说,你欠我照顾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