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虽然表面上是代表我去七色国主持超渡赈济,但是真正的目的却是去帮我联系红色家族,这一件事,天底下只有我们三个人与丞相知道。
表面上,各王兄虽然暂时失去了对六大家族的影响力,但是多年来的合作默契就摆在那里,一旦因缘具足,他们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只要各王兄能再次帮助六大家族东山再起,就能弥补这段时间他们在鲲鹏国失去的势力,让他们还能保有一点继续兴风作浪的本钱。
你们认为,眼下有哪件事最能够阻止六大家族东山再起”星月几乎是打开亮话地问着。
“自然是红色家族的崛起!如果红色家族获得霍大人的支持,就等于是获得鲲鹏国的支持,自然是最有可能脱颖而出的下一任七色国主,只要红色家族出了线,其他家族自然就没戏了。
换句话说,各家王子若要阻止红色家族出线,最好的方法,就是破坏霍大人的超度赈济工作。
只要能够污名化霍大人的工作,或是想方设法让它失败,红色家族就无法从中获利,自然就不能成拿它当做竞争下一任七色国主的优势,不但如此,说不定还会成为红色家族竞争国主之位软肋。”牧欢顺着星月的语意继续推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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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破坏霍大人的工作,就等于是在间接打击红色家族,只要不让红色家族在国主之争中出线,各位王兄在七色国就仍然保有一席之地。
所以,富余地这个角色就显得非常重要了,他除了是霍大人的左右手,还是这次工作最重要的粮食供应商,他有各种方法能造成霍大人的麻烦。”星月直接把富余地这个人的关键地位做了定义。
“霍大人,你认为呢”星月再一次点名霍西亭说出自己的看法。
“国主果然心思缜密,经国主这么一番解说,我才知道国主任命富余地做为我的副手,其中还有那么多后手。
但是微臣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担心众家王子继续支持六大家族,为何不是彻底阻断大业粮行跟他们之间的联系,让他们毫无勾结串联的机会,而是刻意安排富余地做为我的副手呢”霍西亭这次是真的摸不着星月这位少年国主的想法。
“牧大人,对霍卿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星月并未直接回答霍西亭这个问题,他希望透过牧欢之口,来帮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他得让霍西亭知道,就连牧欢都知道的答案,身为代表自己出使七色国的特使,更没有理由对此一无所知。
经过刚刚星月的这一番分说,牧欢早就察觉星月的意图,只是星月口头上不说,自己自然也无需多嘴,既然现在霍西亭问了这个问题,国主又点名要自己开口回答,以牧欢与星月多年相处的默契,自然知道此时该如何为国主分忧。
“如果给个机会,就能让众家王子叛逆之心不死,就表示他们对国主臣服之心并非全心全意,既然如此,国主自然不该养虎为患,以免日后再生祸端。
更何况这次是丞相亲自向国主主动推荐由富余地去担任霍大人的副手,并非是国主有意为之,国主此举不过是顺势而为,藉由这个机会看看丞相与众家王子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倘若丞相推荐富余地是别有用心,各家王子也趁机私下串联,国主只好被动地出手因应;如果各家王子对国主是真的心悦臣服,自然对任何机会都不为所动,是不是由富余地去担任霍大人的副手,都不至于会对他们造成影响。”牧欢用自己的嘴说出了星月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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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众家王子到现在仍是三心两意,国主的确是该防患于未然,否则这后面的日子还长的很,终究会防不胜防,国主会有这样的忧虑是在所难免的。”霍西亭见星月并未纠正牧欢的说法,显然是默认了这就他的想法。
“如果牧大人这些疑虑没猜错,霍大人,你就必须善用富余地这个棋子,好好利用他去钓出诸位王兄贼心不死的证据,钓出百草回生犯上作乱的念头,当然还包括从此将富余地收服得死心塌地。”星月自信满满地说着。
霍西亭与牧欢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暗自心惊这个少年国主,不知曾几何时,已经磨练出如此深不可测的帝王心境。
“如果百草回生最后真的犯上作乱,自然是罪无可逭,如果是众家王子呢微臣的问题是,要不要立刻办人,如果要办,又该办到什么程度或是国主另有主意”霍西亭试着探询星月的意思。
“你只要想办法取得他们罪无可逭的确切证据便可,王兄们的涉案,可不能由你来办,这是王族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
你只要将无可抵赖的罪证交给我,我自有办法在不让自己背上弑兄罪名的前提下,让他们知所进退,。”星月委婉地说道。
“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霍西亭诚惶诚恐地说着。
“霍卿,我知道你一向不喜党争,但是眼下已经不是党争不党争的问题,既然我已经登上王位五年之久,鲲鹏国早已定于一尊,现在只有效忠不效忠的问题。
如果到现在他们还有不臣之心,那就是鲲鹏国朝局安定的隐患,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拨乱反正,而不能任由祸患滋长。”星月再次定性眼下的隐患是众位王兄的不臣之心。
“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国主保江山社稷,为黎民争太平安生。”霍西亭立刻回应着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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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霍大人不愧是最让我放心的股肱之臣。既然我们君臣一心,我就再提醒霍卿一件事。”星月趁胜追击地说着“霍卿,眼下不管是你前往七色国代我主持超度赈济,或是百草回生在扶绣山对乌赤金的围剿,都脱不开你跟乌赤金、云从龙的联系。
既然百草回生、沙坝,甚至是金不换,他们都试着透过你去打击他们,必要的时候,你也得投其所好,适度地让他们看到乌赤金与云从龙的短板,只有让他们见猎心喜,我们才好事半功倍。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你另眼相看,但是眼前关系到鲲鹏国的大是大非,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该如何取舍。”星月再次曝露他内心的想法。
“微臣,知道了。”霍西亭此时虽然还不知道星月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这一句额外的提醒,透露着星月的别有用心,这也让霍西亭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行了,霍卿,牧大人跟我许久未见,我们还有点话要聊,你就早点回去歇着,我在这里先祝你此行一帆风顺。”
星月刻意留下牧欢,打发着霍西亭先行离开,明显的是要让霍西亭知道他还有一些不愿意让霍西亭知道的事要交代牧欢。
目送着霍西亭离开,星月这时轻咳了两声,拉着牧欢一起坐了下来。对星月来说,虽然从小自己对牧欢就一直是既敬且惧,除了牧欢是火麒麟安排从小就侍候在星月身边的人,牧欢特有的处事风格,也让星月对他不生亲近,直到星月从火麒麟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甚至是喜怒难测的牧欢,才是最值得星月信赖的人,在星月登基前的十八年来,有星月的地方就有牧欢,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星月,不论他是当年那个流落异乡的祥瑞公后代,或是众王子心中的争储威胁,牧欢知道他这一辈子的使命就是死死守在星月的身边。
直到星月登基,他知道大权在握的星月已经不再需要自己在身边瞻前顾后,为了掩人耳目,牧欢选择遁世隐居,逐渐消失在庙堂之上。
但是牧欢从来就不曾离开过星月,尽管他一直云游四方,但是他的一举一动无非不在护持着星月,哪里有可能出现对星月不利的事,他就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随时将任何可能对星月不利的事,在第一时间给彻底掐熄。